“他们查的认真,一时半会儿应该查不到这里,得先赶紧处理干净才行。”
将洱一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一个人偷偷下楼去烧洗澡水。
老板娘听到外面动静,打着哈欠披好衣服从房屋中出来查看,便看到正在一个人奋力烧水的伥杉。
赶紧道:
“客官您这是在做什么啊。”
伥杉回头,偷偷将舀水的勺子藏在背后,尴尬的笑道:
“没,没什么,就是口渴,下来寻口水喝。”
老板娘满是疑问的向只穿了件内衣的伥杉身边走过去,边走边道:
“小侠士想喝水通知我们这店内的小二一声便好,怎么还自己下来亲自烧了?”
“一口水而已,不必麻烦你们的。”
伥杉笑的很不自然,明显在隐隐瞒瞒什么事。
“哎呦,什么味道”
那老板娘离得自己近了,闻到一股有些刺鼻的胭脂水粉味,顶不住堵了鼻子。
伥杉尴尬道:
“别别别,老板娘您可千万别说出去。”
那老板娘好像经常闻到过这种味道,道:
“小侠士不是不近女色么,怎么身上一股子胭脂味,难不成昨夜去了青楼?”
伥杉赶紧摆手道:
“嘘嘘,姐姐你可小声点我,我昨夜只是一时冲动,贪吃了酒被骗上去的,您可千万要帮我保密啊。”
伥杉赶紧将自己刚刚从箱子里翻出来的些碎银强塞到老板娘手里,小声道:
“我们侠士行走江湖,最在乎的就是名誉,这些,姐姐先拿着,下次定给姐姐更多一些,求你了。”
老板娘揣着并不多的碎银,看伥杉一脸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心里头不知有多开心,道:
“小侠士放心,姐姐替你保密,只是啊这下次,也要,哈哈,过来照顾一下姐姐。那你先烧着,我就不打扰了。”
“多谢姐姐。”
目送老板娘进了卧房,转过身又赶忙烧起水来,神情认真,丝毫没了刚刚装出来少年的莽撞劲。
闻了闻从洱鄂母亲腰间顺出来的胭脂,有些不太喜欢,道:
“盟崛一竟然会喜欢这种艳俗味,也真是难为洱鄂母亲了。”
将烧好的水搬入房中,全部倒好后把洱一直接粗暴的扒了个精光放了进去,一遍遍给他清洗伤口。
一眼看到了洱一腹部较深划痕,差一些就割到灵脉,是洱一失魂时高秋留下强开灵脉的痕迹,有些小心的擦了几下,看到闭着眼睛的洱一脸上吃痛的表情。
叹了一声,又揉开洱一紧皱的眉头,道:
“失魂时活活痛醒的吧,也难为这样还能从那逃出来,对不起,我来的太晚。”
将洗漱干净的洱一擦拭干净放在床上,又在他身上撒了些香粉,自己也随意清洗了个干净。
水里有血,官兵又巡查的认真不能随意倒在外面,便将剩下的香粉倒入水中一半,并下楼偷拿了老板娘养的玫瑰花和她的衣物,将花瓣撒入水中,衣物伴随内衣随意扔在地上缠在一起。
“哎你们这是做什么,现在客人都在休息不能进去打扰啊,哎!”
那老板娘在楼下大喊大叫道。
但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因为脚步声并没有止步,听起来动静挺大。
“让开!”
其中一个官兵叫道。
伥杉发觉不妙,赶紧将自己上身衣物脱的精光钻进被窝,将披头散发看不出男女的洱一环抱在怀中,静静听外面的动静。
那位公公扯着很有辨识度的声线大声道:
“昨夜乌氏府内有罪人连夜潜逃,现在下令全城搜捕,谁要拦着不让搜查,便是在拦着皇上,你担待得起么。”
“可这我们就是个正经小客栈,哪有私藏罪人的胆啊,况且这里昨夜子时后也没有新入住的旅客了。”老板娘很努力的给自家辩解,这种要是吓到别的旅人,生意上肯定会有亏本。
“哼,那可不一定,给我挨个搜!”
公公果然不是说情的人,下令让官兵挨个巡查。
甲:“卧槽,你们谁啊,哎哎干什么,别动我被子!”
乙:“冤、冤枉啊兵大人,别,别拖我出去。”
兵:“少废话,出去。”
甲:“我可是好人!你们别,抓错人了。”
丙:“阿弥陀佛”
兵:“阿你个头,又不是和尚装什么!”
楼下的叫声此起彼伏,顺着脚步声越来越大,伥杉紧紧抱着洱一的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啪!”
门被极不温柔的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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