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这次除妖有您相助真是万幸,臣定细细向皇上禀报,犒赏皇子一月来的辛苦。”
“不必,除妖本就是为了百姓安康,不是为阿尊事贵。”
风沙满地的战场,一位二十多岁穿戴着金白相间精致战甲的少年,面容俊美五官精致,眼神清澈如同一跤明月,微黄长发高高竖起十分利索,没有一丝油腻之感或是皇子的傲慢,骑在健壮的战马上,围在一群面容狰狞的妖魔尸首之中,看哪只还在蠕动就拿太阿剑补一刀,手段也如人一样利索干净。
这干净利索的高挑少年,正是谷伥杉。
“七皇子不愧为‘金环素清’,臣子由心敬佩。”
与他一同行之人,大概不到三十,身材高挑竖着一半长发,穿着深棕色精致大袍手持纸扇,肤色白皙眉眼弯弯,声音与满脸尽显温柔,此人正是谷国国师甲茎茎。
“国师才是,此行危险颇多,国师一位柔弱书生却执意要跟随前来,系民之情实在难能可贵。”
甲茎茎持扇微微一笑,看不懂在想些什么。
谷伥杉皱眉道:
“只不过凭空出现这么多妖兽,实在奇怪的很,若是能寻到源头便会好办的多。”
谷国城池靠北常年安居乐业,一个月前自己的兄长谷伥隍成功登基,城中大肆庆祝七天七夜,热闹非凡。
谷伥杉也趁机跟随兄长出城游玩,可却在城池边缘遇趁机刺杀谷伥隍的妖兽,还好自己反应迅速截杀,却不知这只是个开端。
一路向南发现附近城池竟都被妖兽霸占,城中百姓或死无全尸或尸爆街头,十分残忍,一向爱戴百姓手慈心善的谷伥杉无法忍受妖兽随意残害无辜百姓,便向长兄谷伥隍请示出城,一路向南见妖便杀,也有过来好像是求饶的妖兽,直接被甲茎茎带来的士兵亲手铲除,虽觉得有些过分,但也没有理由责骂。
“七皇子莫太过着急,您看,越靠南的地方妖兽越多,臣子认为这源头怕是不远了。”
“有理,但这一路向南,越靠城池中心的妖兽越强,也有会剑术的,行为有时也像极了人类,总觉得有些不妥...”
伥杉微微皱眉,说出了自己斩杀妖兽时的困惑。
“妖兽学习能力极强,且偏爱人类的帝统制度,每个城池都会有武将护城,应是不经意时学的。”
甲茎茎捂扇轻笑一下,温柔解释道。
“是么...”
谷伥杉带着少量士兵一直向南走了前后整整三个月,斩杀不少妖兽。
他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愤怒变为平淡,如明月的眸子沾了几分朦胧。
“兹。”谷伥杉骑在马上,皱着眉头揉了揉太阳穴。
“怎么了么?”甲茎茎扭头看他这样,表现得有些担心。
“最近看东西有些模糊。”
谷伥杉的眼睛确实越来越迷糊,只怕后期会失明。
“是眼疾么,要不要先回城找太医医治一番?”
“无碍,除妖要紧。”
不等甲茎茎继续在说下去,骑马加快了前进的步调,率先与部队拉开了距离。
甲茎茎看着七皇子风姿飒爽的背影,举高纸扇将嘴挡住,留下一个温柔且意味深长的笑容。
“......”
傍晚之时,谷伥杉一行到了新的领地,坐在马背上看着又一座只剩下满城尸骨却不见妖兽的城池,屹立在城池中央不动。
甲茎茎后期赶到谷伥杉身边,看着空无一人的城池道:
“又是空城,已经第三座了。”
“怕是妖兽们中间互相传开,提前退走了,那群妖兽,到底想要作甚。”
伥杉不禁踹紧了手中的缰绳,额上青筋微爆,语气中满是压制的愤怒。
“皇子莫太过生气,臣听说向南行的江南地区有一魔王横空出世,喜食人肉与尸横遍野的打扮,妖兽常年被人类压制,只能藏于山林峡谷,有魔王出世自然想求为下属翻身霸世,这怕是他们做出来上供于魔王的。”
紧接着甲茎茎没在管伥杉的心情,先行安排起士兵来。
“天快黑了,再行不妥,留下两个人寻找幸存者,其他人先安人扎寨。”
伥杉的眼神越来越认真,此行使他成长了不少,但也最后一点残存的少年质感消磨殆尽。
自己痴迷剑法而研究出来的“贺杉剑法”在战斗中愈加完善与熟练,伥杉本应该高兴,却不知为何越走越迷茫。
因为自己回不去,谷伥杉经常给谷国的母亲寄信报平安,却从未收到一封回信,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有固定的方位,家母寻不到自己。
当晚,谷伥杉在随意搭建的军营内呆呆看着桌子上准备寄回谷城的家书,他眼睛模糊的厉害,看不清字迹,双眼无神,好像透过家书在思考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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