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万离交待好一些事情之后,第二日便找个安静的地方闭关去了。知了在马万离教导之后,心中有所感悟,对七星离魂诀的参悟练习更加勤劳,练习轻功只是饭前闲时按着步法口诀走一遍,这对于以前没有接触过如此神妙的轻功的人来说,有着说不尽的兴趣。而唐白所教的三招剑法,他也没有落下,两招本来已经练的很熟的,现在没事便拿来练一下,一招当时没有练出来的,也不停的比划着练习。
胡洛这些天,跟知了写完秘籍之后,便跟着沈嫂,收拾些可吃的,可用的。没事也出来看看知了练功。每每知了练习唐白所教的剑法时,知了又要跟她夸赞一番唐白大哥的剑法了得。胡洛跟唐白也不过是几面之缘,只不过是多交谈了几句,特别是在莫愁湖,两个陌生人一见面便说过这么多话。
其实这个年龄的男女,好奇心在当时社会制度框架下,是被压制的。所以两个少男少女的单独交谈,往往会留下很深的印象。更何况还一起经历了被郭沾音迷晕的事情。唐白初入俗世,对男女之事、礼数分别并没多放在心上,但胡洛却算是官家小姐,礼数上自然看得也比较重。当得知唐白在自己晕迷之时,触摸自己脸蛋,按压自己人中,这在她心上已经算作一种肌肤接触了。加上后来知道唐白的身世后,产生了同命相怜的好感,在唐白被蒋伶错下了药后,又对自己做出出格之事后,自己其实也是有心跟着唐白的,可唐白却浑然不知。作为女孩在那么多人的眼下被人如此轻薄,胡洛的心情可想而知。唐白若是能说出一点安慰的话来,自己也不会如此难堪。
在马万离的开导之下,胡洛还算是想通了。人不能为了肌肤、为了男人而活,若只是如此,那么女人也不过是像动物一样,只是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女人可以做的事还有很多,就像知了的师父安晚悦一样,当年和自己一样同是少女,却能投身到为了天下百姓谋福的战争当中。自己虽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但也不能只计较于男女之情之中。
知了在夸赞唐白的时候,胡洛也会跟着说上几句,她其实也是能够理解唐白的,毕竟是一个对俗世一无所知的人。对自己所做的事,也都是情非得已的情况下才做出来的,自己也不能怪他。
这日知了练完剑,又见胡洛走来,知了还没开口,胡洛便急道:“知了,有件事情我今天才发现。”知了问道:“什么事?”胡洛道:“先前我们不是写过一份秘籍吗,后来马前辈改好之后,又让我再抄了一遍。”知了道:“是啊,你已经抄好交给我,我也放了起来。”胡洛道:“抄好的那份是给你了,但原来那份,今天我才发现已经不见了。”
知了道:“对啊,既然有了抄好的这份,原来那份应该烧掉的,我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呢。”胡洛道:“我也是忘了,这几天也没在意,也不知哪天不见的。我问了下沈嫂,有没有拿去烧火,她说不曾见过。我这才来跟你说。”
知了道:“我们其他地方也找找,也问问沈前辈和尤前辈有没有看到。”二人便去各房间找了一遍,找不见,又去找沈兄和尤斯。沈兄和尤斯本来就少见,一般都是早上出去,吃饭的时候才会回来,尤斯则是早上出去,晚饭才会回来吃。二人寻找不着,只好等着饭时再问一问,可惜沈兄今天中午也没有回来。
等到天黑,才见沈兄背着一捆柴回来,回来便道:“今天那尤斯兄弟好生奇怪,直唱了半天的嗓子,也不累了慌。”知了上前问道:“沈前辈,有没有看见过前几天所写的那几张纸。”沈兄道:“我哪里见过那些,我又不识字,拿那些写着秘籍的纸也看不懂。哦,你是说写着七星离魂诀的纸不见了?”知了道:“是啊,今天洛姐姐才发现的。”
沈兄道:“会不会让婆子拿去烧火了。”知了道:“问过奶奶了,她不曾见过。”沈兄道:“那到奇怪了,难道这纸还会自己飞了不成。你们有没有问过尤斯兄弟?”知了道:“不曾,他今天还没有回来过。”沈兄道:“尤斯兄弟平时不爱管这些闲事,总是吃过就走,应该也不会见着。”顿了一下道:“不过尤斯兄弟今天跟往常不太一样,以前也没听过他唱歌什么的,今天不知怎么的,一唱半天不歇气。”
胡洛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其实尤前辈很早就变了,自从知道知了可以背熟七星离魂诀,他就变得不在沉默寡言了。”知了也道:“是啊,以前很少听见他说话,那天却一下说了那么多。难道他也对七星离魂诀有想法吗?”
沈兄道:“这个可能是你们误会了,其实尤斯兄弟一直是这样,有时候半个月听不到他说一句话,有时候能和我们聊上一半天不歇口。”胡洛道:“那你刚才说他今天和往常不太一样,又有哪里不一样,他以前没有唱过歌吗?”
沈兄道:“以前也听过,只不过没有今天这样一直唱着。他这个人虽然平时很少说话,但很多事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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