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环看也不看他一眼,走向唐白。说道:“二十多年了,埋在心中的仇恨今天终于可以了结了。”说着话人已纵出,一掌直逼唐白。眼见就要打在唐白身上。突然眼前剑光一闪,蒋环忙收掌变招。看清原来唐白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他冷笑一声,身形聚变,掌若游龙般袭向唐白。
知了大叫一声,不知廉耻的老贼,吃我一剑。声起剑动,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招式,只胡乱的将从唐白那学来的两招,能记住的,耍将出来,只是那剑尖对着蒋环猛刺。蒋环本不在乎知了,心想乘着唐白有伤在身,行动不便,一招解决了,也就完事。没想到来了个不怕死的,拼着命的刺向自己。虽没有什么内功修为,便剑刃不比拳脚,若是真刺在身上,总是一个窟窿。他这一掌便朝着知了打去。知了本没有什么武功,又被韩双纪打了一掌在身,只是勉强才能站起来,挥动剑身。见蒋环一掌打向自己,也不多想,只是把唐白所教的那招银虹乱舞一股脑的打出来。
蒋环不经意间,本以为这小子并不懂什么剑法,没想到还能打出一招灵应宫的剑法来。说道:“没想到这里还藏着一个灵应宫的小弟子。今天你们两个便一起,黄泉路上也好做个伴。”说着话,身形已动,透骨寒泉掌不单是内功,变化上也是迅速无比。这一掌直击知了天灵盖,便是要一掌要了他的命。
旁边的韩双纪、郭沾音等人,见蒋环这是要一掌了结知了,忙喊着,休要伤他,边说着,身形已动。但蒋环哪里听进耳去,掌风已至。
可他明显感觉这一掌打在一块石头上,一只手掌已经接过了他这一掌,再看时,原来是刚才走开的,碎步挠心马万离。他接过蒋环一掌,顺手将知了夹在臂下,毫不停留的展开碎步,逍遥而去。安示儿见蒋环一掌打向知了时,本是害怕至极,又见知了被那人夹走,喊道:“知了哥。放下知了哥。”但自己一没武功,又被灵兰教的人控制住。也只能轻轻的喊两声,便看着安晚悦。安晚悦本也想,这下知了算是没命了,但看二师伯带走了知了,心想,这应该比落在灵兰教手中或当场被打死好些。也就护着安示儿,不说话。
等韩双纪阻击来到,马万离已经走开数丈远。这里数人,轻功最好的应该要数詹前顾后二位,但二人内功底子不足,只能做短时间的轻功。再就是郭沾音,但他自知根本不是二师叔的对手,碎步这两个字并不是轻易就能得来的。
看着马万离带走知了。韩双纪道:“这小子没什么本事,勇气还倒有点。恐怕也是个嘴硬的鸭子,就让二师叔去慢慢哄他嘴中的字去吧。蒋指挥使,灵应宫的这小子,你还是快些解决吧。”
蒋环道:“刚才来的这位,莫非是贵教的碎步挠心马万离?”韩双纪笑道:“蒋指挥使见多识广,难道这天下还有比碎步挠心更快的轻功吗?”蒋环哈哈一笑道:“这就是了。”了字出口,人又已攻向唐白。
突然唐白身边就站着一个人。蒋环心中一愣,自己难道是见鬼了吗?果然有个人站在唐白身边。那人道士打扮,神态自若,犹如一尊神像被雕在那里一般。蒋环问道:“你又是谁?”
那人道:“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贫道谁也不是。”唐白道:“师父,你怎么来了。”来人正是唐白的师父,意无道长。蒋环道:“原来是意无道长。”意无道:“意无非意无,道长非道长。唐白,师父很早就跟你说,要将这不仁剑法练的只有三招,才可以出师行走江湖。你至今还是没有明白。”唐白道:“师父,徒儿愚昧,还是不能理解如何能把十多招的剑法练的只有三招。”
意无道:“今天师父便告诉你,在三招的第一招,叫做‘进攻’,天下武功,本就是为了进攻敌人而创,再高明的武功招式,如果不去进攻,而一味防守,只能算是三流武功。而这第二招,叫做‘无情’,与人对招,不可手下留情,若对敌人还有仁慈之心,便是把自己的生命当成自己的敌人。至于第三招,还是留给你自己以后慢慢体会。这三招,并不是指武功招式的三招,而是对待对手的三招。”唐白道:“弟子记住了。”他本以为师父说的,等到他把不仁剑法练的只有三招的时候,便会知道什么叫做孤独,是将十四招剑法融会贯通,变成三招,没想到,却是要将对敌态度化成三个层次。
自己这次出来,几次与人交手,多都是以防守为主,便将这些年来学来的高明的剑法,变成一个盾牌而已。把剑当挂牌,本就是一种本末倒置,又怎么能发挥剑的优势呢。
蒋环道:“意无道长一番话,在下也是受益非浅啊。”意无道:“我在教导徒弟,与你又有何干?难怪人说锦衣卫多数都是隔墙的耳朵,专门偷听些别人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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