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示儿看着伤口,一阵心悸,心想若不是知了帮自己挡住,便是伤在自己身上。
创伤药涂上,带来一阵清爽,知了不再那么疼痛,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身上有个伤疤算什么。若是在示儿妹妹身上留下疤痕,我怎么对得起祁婆婆。”这话虽然说出来并不难听,但往往让人想到安示儿身上有个伤疤的影像。
示儿心中感激,只是她言语甚少,面色一红而过。安晚悦心知知了心思单纯,说话心直口快,并没其他意思,说道:“知了,你伤成这样回家如何跟父母交代?”知了道:“没事的,人又没有大碍,父母最多也就责怪一下罢了。”安晚悦为人父母,自是了解父母对子女之心。接着说道:“不如这样,你回去跟父母说,山上的祁婆婆想教你弹琴,你便来山上,我来帮你养伤。”
知了平时极爱听安示儿弹唱。听到此话,自是十分欣喜。说道:“谢谢祁婆婆……”却不知如何说下去了。现在虽已知道她叫安晚悦,却还是称作祁婆婆。布知香帮他包好伤口,道:“这创伤药还真不错。”
郭沾音又向道衍道:“道衍法师,今日有幸结识,郭某大开眼界,在下也不打扰你们给唐公子疗伤了。”说完转身便要行。
道衍说道:“郭副教主请留步。”郭沾音回身问道:“法师还有何见教?”道衍道:“我听说你灵兰教正与苗疆盅毒教联系,一同研究以音催毒行盅的功法,不知郭副教主可知内情。”郭沾音道:“实不相瞒,这几年我一起四处游荡,已多年不理教务,并不知有此事。即便知晓,也请恕我不能相告教内秘事。”道衍道:“此事关系几个重要人物的死因,若查出真是贵教所为,必将是贵教的灾难。”郭沾音道:“确实不知,我需回教中查看方知,法师若无别事,在下告辞。”
布知香道:“那不送了。有空来青龙山上品琴。”见郭沾音走远,才又对道衍说道:“师叔,你看我们去青龙山如何?”道衍道:“本该送他回灵应宫疗养,既然我也没有什么事做,便到那青龙山上去吧。”
秋月寒一直站在唐白旁边,见唐白脸色略有好转,知道这法师所说非假。便从口袋中摸出一张银票,递给布知香,说道:“我们也不能出什么力,这点银子就当是我们给唐公子买点补品。我若有时间,一定去山上看望唐公子。”布知香接过银票,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替唐兄弟谢谢你。秋帮主一定要多来看望啊。唐兄弟若是每天都能看到秋帮主这样美貌的姑娘,一定好的更快的。”
秋月寒听着脸色一红,跟秋佐几个人说道:“哥哥们,咱们走吧。”秋佐看了一眼布知香,说道:“大名鼎鼎的布知香,可不要惹了我妹妹。”布知香道:“不敢不敢,唐兄弟是我好朋友,我怎么敢惹秋帮主呢!”秋月寒又回过头来,拱手说道:“烦请布大侠照顾好唐公子,法师有劳了,伶儿妹妹也跟我们回去吧。”
唐白此时,轻轻说道:“秋帮主,没能去吃你安排的酒饭,实在对不起,又烦劳你前来此处。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去吃一顿,以表歉意。”众人见唐白可以说话,更加钦佩道衍法师。
蒋伶喜道:“哥哥可以说话了,幸亏有法师相救,不然我可要急死了。”秋月寒也道:“唐公子好好养伤,我随时等你请我吃饭。”蒋伶也道:“我也要吃。”布知香哼道:“唐兄弟请秋帮主吃饭,你去凑什么热闹。”蒋伶怒道:“关你什么事,一头的疤就喜欢多管闲事。若是你请,我才懒得去呢。”布知香道:“我请你做甚,若让你老爹发现了,给我来两下什么透骨掌,我可受不了。”
蒋伶还要争论,只听唐白又道:“伶儿妹妹,你回去照顾好娘,别跟她说我受伤的事,只说我有急事回灵应宫了。等我好些了,便回去跟你们相聚。”蒋伶道了声“哦”,眼睛还死盯着布知香,恨不得一句话能在他头上再留下一个疤。唐白道:“还有那胡洛姑娘,曾跟我说好,今天下午一起到莫愁湖玉像下弹琴的,我也不能去了,你替我向她道歉。”蒋伶道:“你都受伤了,还弹什么琴,想听弹琴,在青龙山听示儿妹妹弹吧,比洛姐姐弹的好听多了。”
安示儿听蒋伶提到自己,面上一红,她一个人生活惯了,本不善言语,只是轻轻一笑。知了也说道:“示儿妹妹弹的曲子,可好听了,山上的鸟儿,野兔什么的都喜欢听。还有我东家的几头牛,听着她弹琴时都不舍得下山。”蒋伶道:“可惜我又听不到了。”
秋月寒道:“唐公子有伤在身,我们就不要再耽误了。我们的马车,停在树林外面的路上,你们此时前往青龙山,天黑之前还可能赶到。”道衍道:“秋帮主心思细密,真是女中豪杰。”秋月寒道:“大师过讲了,唐公子的伤,便都烦劳大师了。”
众人也不再多说,蒋伶随重生门几人一同回城。道衍给安晚悦解开经脉,几人乘车一同前往青龙山。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