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白见那老者跑路,也发足急追,只走出几丈,便又停了下来。心想,我若去追他,这两位姑娘晕睡在此,如有歹人前来,岂不遭殃。就像当日那马东原睡着后任人摆布一样。
那琴本就是别人相托还给其主人的,说不定这老者真的跟这琴主人有什么关系。眼下还是先叫醒这两位姑娘要紧。于是转回身来到亭中,望那二女。见那小姐伏在台上,发柔眉弯,睫毛修长清晰,面色微红,嘴角还带着微笑,似是在做美梦一般。他一时竟又痴了,在师门何曾见过如此甜美细腻的脸蛋,心中不由得有种想去触摸一下的感觉,但又怕会惊醒她。
望得一会,不敢冒昧,只好上前连喊道:“姑娘,醒一醒。”叫了几声,见还是没有动静。心想是不是两人是女孩,更容易让琴音勾魂而晕了过去。于是一手扶住她额头,一手以拇指按她人中用力。
唐白面部与胡洛贴的近了,只觉得这小姐身香如桂,手指触及的面部皮肤细若凝脂。他本在师门修行,哪里这么近接触过年轻姑娘。立时有些恍惚,心跳不如为何就加速起来。只是他本心思单纯,也不明白为何竟会有如此感觉。
突听身后一女子大声吼道:“恶贼,敢对洛姐姐无礼。”同时两道破空声袭来。
唐白冷不防只听耳边生风,知是那说话女子丢来的暗器,只是力道并不大,他随手一挥,以衣袖击落暗器,竟是两只少女用的发簪。那女子人已欺近,一身黑衣,头上两个羊角小辫,薄薄的嘴唇,细腻的脸蛋,看上去应该是一个口甜心柔的女孩,此时却圆瞪着又眼,一种很火辣的表情。那女子见其随手打落了自己非常得意的暗器,连忙从袖中拉出一条软鞭,挥鞭便打。口中叫道:“恶贼,看鞭”。
唐白心知这女孩定是这位小姐的朋友,误以为自己是在伤害这位小姐。他也不闪躲,见鞭梢袭到,抬剑以剑鞘顺力将那鞭子一绕,瞬间绕上十来圈,往回一收力,想那少女必撒开手中鞭柄。
谁知那少女却偏不松劲,挣的更紧。唐白又稍一松劲,那少女遂向后倒去,乘女子松懈,又发力回拉,女子被闪了一下劲,却还是不肯松手,连人一起被拉过来,扑向唐白。
唐白忙将剑横起,挡住她的来势,同时稍向后退。却不知这女孩本就身轻,又没加防范,腿上力道又小,被唐白这样一松一拉,收势不住,扑来之势自然要快,唐白架起剑时,剑鞘已只能贴住她胸口,将她的上半身体托起,不至于跌倒在地。
那少女平时顽劣惯了,遇到的对手都是一些只会三角猫功夫的市井孩子,哪想到唐白有如此招数和力气,一时惊吓万分,张口结舌,一脸羞的红通通的,偏偏刚才被用力一带身躯前倾的厉害,正好以唐白剑身做支柱挡住身体才不摔下去,想站回去却又无处发力。大叫道:“臭流氓,快松开我,离我远一点。”
唐白笑道:“这位妹子,你松开鞭子,我便离你远点。”
那少女道:“我的鞭子,为什么要我松开。你一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小姑娘。还有脸笑的出来。”唐白道:“我若是松开手,你可要跌个口吃泥了。”那少女道:“你松不松手关我什么事,反正我是不会松手的。”
此时胡洛也慢慢醒来,朦胧的见二人的形态,像是唐白用手臂抱住少女上身一般,不觉面上一红,非常尴尬,忙说:“蒋伶妹妹,你们在干什么?”那蒋伶听到说话,抬头见胡洛脸色异常,似有觉悟,心中更显窘迫,回头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唐白,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口中嚷道:“洛姐姐,这个臭流氓正要对你下手,我来救你的。你还用这种眼神看我。”胡洛笑道:“这位唐公子是我们新认识的朋友。”
唐白见胡洛醒来,便欲将剑收回,只是蒋伶手里还是紧紧纂着鞭柄,鞭子缠在剑身上,蒋伶的身子又倾斜着压在剑身上。只好用力将蒋伶扶直,再一用力,蒋伶才将手松开。
她盯着唐白,脸上一阵青红皂白。胡洛又说道:“蒋伶妹妹什么时候来的,刚才怎么回事……”还没说完,蒋伶抢道:“他,他刚才明明在欺负你,我来救你,我又打不过他,还被他这样欺负。”突然“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转身便跑的无影无踪。
唐白看着她背影,悻悻道:“你这妹子是怎么了,来时说打就打,现在又说哭就哭,说走就走。”胡洛自是不知怎么说打就打,但见着刚才一幕,却也知道为何说哭就哭,说走就走。但又不便明说,于是说:“女孩子受人欺负了,自然要哭了。”不等唐白回应又忙问:“我怎么睡着了?”又看到还在沉睡中的小云,又问:“那位弹琴的老人家呢?”
唐白严肃起来说道:“那老人家,用那琴弹凑的曲子,能够迷惑别人,使人沉睡。”便将刚才听曲感觉昏昏欲睡,差点也睡觉的情况说了一下。
胡洛有些愕然,说道:“我倒是感觉做了一场好梦,看到好多美景,只是后来好像被蒸煮一样有点闷热。”又问:“那你的琴也被他拿走了?”唐白道:“那老人好似只是为了这琴,并无意要伤害我们。”胡洛又道:“那你怎么不追上去,把琴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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