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了几辆趾高气扬的马车,马沃罗站定在戏剧院的门口,静静等待有元人。
剧院旁有一个小喷泉广场,门口张贴着金发碧眼女郎的性感海报。
两侧都是一些类似会所沙龙、高级餐厅之类的,一看就适合上流的人干下流的事。
很快,剧院的表演结束,调整好表情,马沃罗的眼里带上了孩子般的懵懂。
“请等一下——”
马沃罗拦住了一位穿着貂皮大衣的女人,她看起来最少五十多岁了。
突然被人拦住,文森太太眉头立马拧紧。
……
马沃罗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
“这位美丽的小姐,你好……“
“哦,可爱的小家伙,我可不是什么小姐,你应该称呼我文森太太。”
伊莱莎已经快要忘记上一次被称为小姐是什么时候了。
她看着马沃罗,不由露出了嗔怪的笑容。
伍氏孤儿院?上帝啊,可怜的家伙,谁会人心抛弃这么懂礼貌,又可爱的好孩子。
今天在马沃罗穿上了灰色的束腰袍子,这是他的新衣服。
每年冬天,政府都会给拨款给孤儿院孩子们买一套新衣服过冬,可实际上能领到新衣服的只有大孩子。
大孩子穿新衣服,小一点的穿他们换下的,一层层往下传。
马沃罗个子长得特别快,八岁之后就幸运的一直能穿到一手的袍子。
马沃罗面露诧异,语气真挚的开口:“能娶到您这样的妻子,文森先生真是太幸运了。”
“咯咯咯,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文森太太笑得花枝乱颤,完全忘了自己刚刚还忙着离开。
对于马沃罗态度更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文森太太心想,“神爱世人,这个小家伙看起来需要一点小小的帮助。”
这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否则马沃罗怎么会恰好在茫茫人海中拦住自己呢?
外面这么冷,他穿的又是这么单薄,两人才聊了一会儿的功夫,文森太太就看见他的嘴唇已经被冻得没有丝毫血色。
正心疼着,面前的马沃罗用充满渴望和希翼的眼神看着她,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欢喜:“马沃罗·里德尔,女士,这是我母亲给我取的名字。我的父亲是一名士兵,在战场上牺牲了,母亲在冬天……”
这样的故事他张口就来。
有时候他的父亲死于车祸、有时候死于疟疾、有时候死于家暴母亲的反抗……
具体死法取决于聊天的对象。
这个便宜父亲迄今为止对他最大的用处就是被拉出来鞭尸。
因此,哪怕里德尔先生跟他素未谋面,马沃罗也感觉自己已经看过他——的遗容很多次。
果然。
听了他的话,文森太太双手捂住心口,面带唏嘘和不忍。
“可怜的孩子,这样的天气你一定冻坏了!拿着吧,用这些钱去买点衣服,这个冬天太冷了。”文森太太掏出了一张英镑递给他。
五英镑?
马沃罗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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