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
在场三人都糊涂了,朱元璋径直走进文华殿寝宫,留了个背影。
...
百官下朝后,黄桥修找到詹徽。
“詹大人,那黄子澄徒有功名,却无才干,怎能让他去大本堂啊!”
詹徽长了副标准的国字脸,浓眉大眼,看起来很靠谱的样子,笑呵呵看着黄桥修,说话热情且礼貌:
“哎呀,本官不知晓,既然黄大人对他不满,那等等本官向皇上奏疏一封,另择人选。”
“罢了,罢了。”
黄桥修重重叹了口气,正如他所说,自己是国子监祭酒,只能教书育人,不能参与官员任职方面事务。
...
文华殿里弥漫药草香气,九月的天,火炉底下已经开始烧银条炭。
这种炭烧起来没有异味,也没有声音,很受贵族亲睐,卖价也要比寻常炭高出七成。
“咳咳,咳咳咳。”
一阵中气不足的咳嗽声,朱廷朝那看去,整块楠木雕制的床,装饰很简单,鹅黄色帘子对挂,上绣金龙舞戏,红垂穗荡着,嵌的明珠温沁合润,内敛而又大气。
躺在上头的人年纪不大,面相和朱元璋有七成相像,气色却极难看,整张脸白得好像是东瀛艺妓搽了粉。
“父,皇,您怎么来了。”
此人正是朱标,朱廷这一世的亲生父亲,朱元璋的长子,大明的东宫太子。
见到朱元璋,朱标下意识想要坐起来,奈何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他,身体更不支持做这么大的动作,起一半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朱元璋见到朱标比前几日又消瘦几分,深吸一口气,挤出难得的笑容:
“标儿不用起来了,咱正好路过文华殿,带两位皇孙过来看看你。温去病说了,只要用药就能一日比一日好,你应好生养着身子。”
“多,谢,父,皇牵劳。”
太监端着药走来,朱元璋喊住,亲自端起药碗,想了想,把药碗递给朱廷:
“温去病说过,进药时人越少越好,人多浊气入病体就遭了。允炆,去给你父王进药,允熥,咱爷俩先出去走走。”
朱允熥紧攥朱元璋的手,头也不回走出了寝宫。
朱标静静看着这一幕,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原本朱廷对朱标没有多少感情,心想好歹是这副身体的亲爹,帮着照料照料也是应当的,便一勺一勺给朱标喂汤药。
朱标喝一口就要歇一阵,看起来分外虚弱的眼神,宠溺看着朱廷,尽是疼爱和不舍。
前世朱廷没有机会给自己父亲喂药,自己是独子,穿越过来后老父老母该怎么办,对家人的思念涌上心头,难免悲从中来,眼泪止不住簌簌落了下来。
朱标一辈子见过无数人,真哭假哭一眼就能看得明白,见朱廷真情实意为自己流泪,不由也后悔起陪儿子的时间少了,手轻轻搭在朱廷的手背上。
两个人就这么阴差阳错地感动着,朱廷哭了一阵,见朱标这样实在可怜,就没事找话题:
“父王,皇爷爷不是路过,他刚才在外头和大臣们议事。”
“工部尚书上奏黄河水患,皇爷爷跟一众大臣议了治理黄河的事。”
朱标喝了一口药,道:“然,后,呢?”
朱廷把后面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朱标,包括封王和黄子澄上任大本堂。
朱标听后眼神突然发出精光,吓了朱廷一大跳。
“胡闹!小孩子的话怎能轻信!”
元稹那句‘垂死病中惊坐起’果真不是夸张手法。
“我知道你很急,你先别急,让我想一想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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