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彬赶忙扶住宋江道:“你我同是一路人,可惜你始终只是一吏书,若走上官场,成就定然远超于我!”
“碰”,西溪村保正刘志重重拍了桌子一下,也许是气的,也许是疼的,刘志一张脸憋的通红!刘志儿子刘福正在大发雷霆训斥着府上庄客!说是庄客,实则与打手无异!
“废物,一帮废物,就会喝酒吃饭,一点小事都干不成!”刘志也出言呵斥道!
庄客们愁眉苦脸,但也做声不得,他们确实实打实的没有抓到那两人!
刘志阴沉着脸骂道:“晁盖这厮,屡次三番与我作对!之前我们村中镇压鬼怪的宝塔也给他夺了去,今番又敢收留这两奴才,真当我西溪村不如他东溪村,还是看我刘志好欺负不成!”
庄客嘴上并没说话,但心里却十分不屑,有本事就去找晁盖较量一二啊,不过估计也没那个胆量,只敢对我等发火!
“老爷,雷都头来了!”管家及时出现让庄客们松了口气!
他来干嘛?刘志心中虽有些疑惑,但还是让管家请雷横进入大厅!
看着眼前庄客,气不打一处来,喝道:“都滚出去!”
庄客们松了口气,逃也似的离开内堂!
管家开门,引雷横并两官差进来!
刘志起身迎接笑道:“都头有甚公干到这里?”
雷横答道:“奉知县相公钧旨,特来请刘保正去趟郓城县衙,说是有要事相商!”
刘志倒抽一口凉气,低声问道:“大人可说是有何事?”
雷横按照宋江之前的告诫回答道:“有个刁民跑到县衙击鼓喊冤,说是要状告于你,相公受了,特来请你过去一趟,以辨明是非真伪!”
刘志慌忙取出二十两花银送与雷横,说道:“都头休嫌轻微,还望笑纳,不知相公大人是什么态度?”
雷横摸了摸沉甸甸的银子笑容满面道:“大人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免闹将大了,颜面上也过意不去,哪知那厮咬定了要告,大人也不好强行轰出郓城,只得让我来趟,请保正前去和他对质。”
刘志道:“既如此,容我换身行头,随都头一同前往郓城县!”
哪知雷横却开口道:“今日赶路,走了许久,腹中早已饥饿难耐,不如安歇一晚,明日再去!”
刘志赶忙安排下人捧出盘馔酒食,低声道:“都头莫不是有话要同我说!”
雷横也低声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人多口杂,莫传将了出去!”
刘志点头道:“既如此,还请都头后厅少做!”说完便让庄客先准备果品,糕点,菜蔬,酒肉,自己带着雷横进入后厅!
喝了三碗酒,雷横叹气道:“昨日上告那厮要咬死了保正,但一无人证,二无物证!”
刘志心头一动,雷横说这些似乎就是告诉自己,只要咬死不承认,那什么事都没有!
刘志端起碗酒敬道:“都头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雷横摆摆手道:“我与保正私交甚笃,平日里带着兄弟们,保正也没少招待,自不会让保正出事,那厮无故放刁,我也气恼的紧,无奈相公大人以仁义治理县乡,我们只得遵从!”
刘志有些感动,拍了拍手,一个庄客双手捧着托盘走了出来!五十两雪花纹银盛放在上面,好不晃眼!
雷横心里一喜,果然如宋押司所说,以往自己来打秋风,这厮最多就二三两银子打发自己,酒肉也不读,今日这厮没少下血本啊!但雷横表面还是不动声色拒绝道:“你我交情无须于此,保正休要这样!”
刘志笑道:“都头平日里早出晚归维护乡里,从不惊扰乡亲,手下兄弟也是幸苦的紧,这些银两权当给都头和兄弟们买酒吃,至于相公大人,我自另有安排!”
这话中听,再加上雷横本来就想要这银子,台阶既然给了,顺势就接了过来道:“那我就替兄弟们谢谢保正了!”
刘志赶忙道:“此事若了,我必然还有感谢!”
当夜,雷横就留在西溪村安歇,摸着怀中七十两银子,心里对宋江更加敬佩不已!
来之前,宋江跟雷横道:“此去有个发财的好机会,就看雷都头能否把握住了!去时,先吓唬那厮一番,那厮必然会出银两来问相公态度,你在态度含糊,卖个关子,引他入套,他必然感激,还会酬谢与你,这样一来,银子自然到手!”
想不到居然跟公明哥哥所料完全不差,自己这来一趟,还发了比横财,这钱时文彬,宋江和朱仝定然也不会找自己要,那自己完全可以落入袋中,想到这雷横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连睡着后做的梦都是香的!
其实在宋江眼里,雷横这人虽说有些贪财,但在义气这块,却还是拿捏的十分清楚的,宋江倒不介意一个人是否毫无污点,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能拎得清楚这就可以了!
这七十两银子,宋江自然是不屑去找雷横分赃的,当然,雷横若是因为贪财而忽略了义气,那宋江只能说,他不适合跟自己继续在一个圈子了,明面上不会翻脸,但终究关系会疏远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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