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岑越对着李青舟便是一揖到底,慌得后者连忙闪身去扶。
甭管自己帮不帮这个忙,岑越的礼那是万万不能生受。
好歹人家是七品。
扶起岑越,李青舟难为起来。
“岑师的难处后进可以体谅,但后进的难处也请岑师体谅,学生初入翰林院立足不稳,加上风评有些恶劣,您选我做侍讲,不说那些同学们看不看的上在下,只怕诸葛祭酒那里也不好办吧。”
岑越的眼神里有了些许光亮。
“这一点上青舟大可放心,诸葛祭酒那,我自是有把握的。”
“那...好吧。”
李青舟勉为其难的应了下来,随后拱手告辞。
身背后的岑越一迭声道着谢。
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要答应岑越,那是因为李青舟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岑越和诸葛隽的关系很亲近,他有把握说服诸葛隽让自己做侍讲。
如此一来,这件事值得干。
左右三个月时间来替岑越办好这件差事,关系交好之后,说不准岑越真能让自己当上真正的翰林侍讲。
那自己可就从不入流的翰林郎变成了朝廷八品官。
“叔父说,为官做人要懂得韬光养晦,但该争的时候要有舍我其谁的霸气。”
李青舟握拳给自己鼓劲打气。
当机会出现的时候,一定要勇往直前牢牢抓住。
哪怕只是个不起眼的翰林侍讲。
回到六仁斋,李青舟吸引了五名舍友的注意。
奇怪的眼神。
李青舟汗毛倒竖:“都看什么呢。”
“啊,没什么。”
范建庭举着肿了好几圈的手怪笑。
“我们几个刚才正聊着探幽的事,青舟兄要不要也来指教一番?”
“探幽?你什么时候如此雅致了。”
白士澄在一旁嘲讽:“范兄哪有那雅兴,他说的是去红桥找那些姑娘们探幽。”
这厮。
李青舟无奈摇头,没好气的说道。
“你的手都这样了,还不老实养伤。”
“这岑越下手忒狠毒些。”范建庭气道:“不就是一个翰林博士吗,神气个什么劲。”
卢宁铣翻着书劝道:“范兄最好认真些,大讲可是足足三个月呢,再不好好工读,后面挨手板的次数怕是不少。”
李青舟念叨了一句:“以后大讲,岑博士恐怕来的就少了。”
“什么?”
“我说,后面的大讲岑博士估计出面的次数会少很多。”
几人都好奇起来:“难道是要换一个讲官?”
“那倒不是。”李青舟端起茶碗一笑:“适才岑博士和我说,打算让我,做他的侍讲。”
范建庭先是惊愕傻眼,随后欢呼起来。
其余四人从震撼中出来后也是兴奋的紧。
赶等兴奋劲过去,范建庭又一脸沉痛的拍打李青舟肩头。
“青舟兄,委屈你了,想那岑越下手如此狠毒,只怕,不温柔吧。”
李青舟气的青筋狂跳,咬牙切齿。
“范建庭,等老子真个做了侍讲,说什么也要罚你抄一千遍诗经。”
“小弟错了,李侍讲饶命。”
“哈哈哈哈。”
狭窄的六仁斋,欢闹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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