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戏煜没在家,而是与东方红、文轩相约来到一家餐馆,三人径直走进预订的包间,熟悉的氛围瞬间将他们笼罩,很快便恢复到曾经无话不谈的亲密状态。
一会,文轩便一本正经地叮嘱:“这次咱谁都别喝酒,之前闹出的糗事不少,别再栽在酒上头出洋相。”
戏煜听了,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在他看来,喝不喝酒都不影响畅聊,小事一桩。
东方红却面露难色,他本想着借酒助兴、敞开了聊聊近况,没酒下肚总觉得少了些滋味。
可文轩都这么说了,犹豫再三,还是把抗议的话咽了回去,点头应下:“行,听你的,不喝就不喝呗。”
一会,文轩缓缓说道:“前段时间啊,也不知怎的,心里忽然就泛起了浓浓的想家情绪,那感觉特别强烈,你们懂的。”
戏煜和东方红自是明白,他说的这“家”乃是前世的家,那承载着诸多回忆与眷恋的地方,即便跨越了时空,那份思念也依然会在不经意间涌上心头。
听了这话,戏煜心里也跟着泛起一阵酸涩,其实他又何尝不想家呢,只是嘴上逞强,笑了笑说道:“是啊,想又有啥用呢,反正咱们都已经来到这儿了,回是回不去咯,不如就朝前看。”
说罢,他无奈地耸耸肩,试图把那萦绕心头的愁绪给挥散开去。
东方红见气氛变得有些沉重,赶忙摆了摆手,笑着提议道:“哎呀,老想着这些也没啥用呀,咱们还是聊点别的有意思的事儿吧,总不能一直陷在这情绪里呀。”
三人相视一笑,开始聊其他的,只是那心底深处对“家”的思念,依旧如同一缕轻烟,悄悄地在各自心间缭绕着,挥之不去。
文轩清了清嗓子,眼中闪烁着一丝兴奋的光芒,接着说道:“我啊,打算开辟个第二职业呢。”
这话一出,戏煜和东方红顿时来了兴趣,两人齐刷刷地看向她,齐声问道:“哟,那你打算干啥呀?”
文轩带着几分胸有成竹的模样说道:“我想在这儿开一个钟点房,就跟咱们前世那边似的。我琢磨着把它开在过境处,你们想啊,那地方有好多人因为各种原因进不来,没办法就只能留宿在外面呀,我开个钟点房,正好能给他们提供个歇脚的地儿呢。”
戏煜听了,眼睛一亮,不禁称赞道:“嘿,这还真是个挺不错的主意啊!那地方人流量大,需求肯定不少,要是经营好了,说不定还能赚不少呢。”
东方红也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附和道:“确实,感觉挺有市场前景的,不过这中间要操心的事儿估计也不少呀,地段、客源啥的都得好好琢磨琢磨呢。”
文轩则信心满满地笑道:“哈哈,我都想好了,先一步步来呗,反正我觉得这事儿可行,值得一试呢。”
一时间,三人围绕着这开钟点房的计划热烈地讨论起来。
东方红一听,顿时紧张了起来,眉头紧皱,赶忙问道:“你这又要开钟点房,那你是不是还要继续在幽州学院任教啊?两边能顾得过来吗?”话语里满是担忧。
文轩却是一脸轻松的样子,说道:“那当然了呀,学院那边的教职我可舍不得丢呢,教书育人也挺有意思的嘛。不过我也考虑到精力有限的问题啦,到时候我找个人帮忙打理钟点房的事儿就行。”
东方红好奇地追问道:“那你打算让谁去呀?”
文轩笑了笑,回答道:“我打算就让我的丫鬟小翠过去呀,小翠那丫头机灵着呢,做事又细心,交代给她的事儿啊,准能办得妥妥当当的,有她帮我照看着,我也能放心不少,两边不就能兼顾着了嘛。”
东方红听了,这才稍稍放下心,不过心里还是隐隐有些疑虑,毕竟这两件事儿都不是那么好应付的,也不知道文轩这计划最终到底能不能顺顺利利地施行下。
自从文轩开始在幽州学院任教后,平日里忙于教学事务,基本上也就不再让小翠时刻伺候在身边了。
她心疼小翠跟着自己辛苦,便特意在外面给小翠租了一处房子,好让小翠能有个安稳舒适的住处,也算是尽了主仆之间的情谊。
如今要是让小翠去打理钟点房的生意,那这房子正好能派上用场。
文轩想着既能给小翠找点事儿做,让她也能多些营生,又可以免去房租这笔花销,可谓是一举两得呢。
东方红了解到文轩还会继续留在学院任教,又听闻她这周全的安排后,心里那块悬着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他们三人这一聊就没刹住车,一直到很晚,索性又接着吃了第二顿,尽情地分享着彼此的想法与趣事,直到用过晚饭,戏煜才起身告别,往丞相府赶去。
回到丞相府,径直走向书房,刚一进去,他便瞧见桌上赫然摆着一封信,更奇怪的是,那信已然是拆开的状态。
戏煜眉头一皱,心里满是疑惑,这信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又是谁给拆开的呢?
他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当下提高了声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只见暗处有身影一闪,一名暗卫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站在一旁,脸上带着几分谨慎的神色。
暗卫微微躬身,语气沉稳地说道:“大人,这信是从过境处送来的,送到咱们这儿的时候,就已经是拆开的模样了。据那边的士兵讲,是送信之人在路上遭遇了劫匪,一番混乱之下,信件才变成了现在这样。”
戏煜听闻,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看着微微有些褶皱的信纸,神色越发凝重,一边仔细打量着信件,一边对暗卫问道:“那送信之人现在情况如何?可还说了些什么别的情况?”
暗卫继续禀报道:“大人,据过境处的士兵所言,那送信的人如今正在客栈里候着呢。看样子,他估计是盼望着能够见上丞相您一面呀,想必是信里有什么重要之事,想当面跟您交代清楚吧。
戏煜冲暗卫摆了摆手,示意其退下后,便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手中这封信上。
他先是迫不及待地看向落款处,当瞧见“陈寿”二字时,脸上瞬间露出惊喜之色,心中一阵激动。
“难道说陈寿这回想好了要投奔我了?”戏煜暗自思忖着,满心欢喜地开始逐字逐句阅读起信中的详细内容来。
可谁料,随着目光在信纸上一行行移动,戏煜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待到看完那些细节内容时,他不禁大吃了一惊,脸上的喜悦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信里所写之事,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那内容仿佛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他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
戏煜心中暗骂:“真是没想到啊,安息国的人居然如此卑鄙!”
他怎么也没料到,背后竟牵扯到这般阴险的算计。
信中陈寿对他提醒,让他心里先有数,目前这种情况切不可轻举妄动,得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毕竟陈寿如今身中奇毒,那下毒之人手段狠辣,让他根本无力反抗,为了保命,也为了后续能有机会破局,只能暂时去敷衍那些心怀叵测的家伙。
而且陈寿还说,到时候他会和那个恶棍一起过来,只是不知那恶棍又会耍出什么阴招,这一切都如同阴霾笼罩在戏煜心头,让他倍感棘手。
戏煜微微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感慨,他十分理解陈寿的不易。
在那般凶险的处境之下,身中剧毒,还被恶人紧紧盯着,每走一步都可谓是如履薄冰。
可即便如此,陈寿居然还能想方设法把信传递出来,这其中定然是费了不少的功夫和心思呀。
戏煜一直以来都对陈寿的才学和能力颇为欣赏,渴望能将其招揽至麾下,
而如今,未尝不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呀。
陈寿和史大密依旧奔波在赶路的途中,道路崎岖,尘土飞扬,两人皆是一脸疲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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