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掉落的伤口也被梁清风涂抹上了一点一点的药膏,这让已经剃了光头的壮汉越看越像梵佛宗的僧人。
“那是我弟弟吗,我弟弟死了吗?”姜涟漪痛哭流涕道。
梁清风摆手道:“没有没有,你死了他都死不了。”
姜涟漪脸上的泪痕顿时凝固了。
“肌肉男就应该是光头,大肌霸不配拥有头发!”梁清风哼哼笑了一声,然后手指轻引在掌心凝聚出一些水雾,轻轻喷洒在了姜连成的脸上。
姜连成感觉脸部一凉,睁开了眼睛。
“怎么样,连成,感觉好一点了吗?”梁清风温和地问道。
“我,我这是怎么了?”
此刻他的脑袋还阵阵眩晕,在清醒之后,他疑惑地看着长老,又疑惑地看了眼在旁边神色古怪的堂姐,随后坐了起来。
风轻轻吹过,在他又圆又亮的光头上,最后一缕头发也被风吹得飘起,看不见了踪影。
脑袋有点凉呢,姜连成摸了摸头顶,嗯,怎么这手感这么像头皮啊!
等等,头皮?!
如同土拨鼠一样的尖叫声顿时响起,“啊!!!!!!”
烟雾逐渐从林野中消散,阳光从林木的叶片中稀疏地照射在地面上,这是一片幽深的森林,周围的树木花草长相畸形可怕,偶尔在阴暗的之处跑过一个迅捷的声影,带起阵阵疾风,可等你转眼看过去,却什么都看不到了。
在这片幽密、诡异、可怖的地方,阵阵的哭声呜呜咽咽,像是来自天边,又像是就在眼前,哭声悲痛万分,就如同母亲失去了孩子一般,绝望而凄惨。
听到这个声音的人无不会浑身颤抖,起一身鸡皮疙瘩,可当有些胆子大的人一定要走到声音的边缘一探究竟时,最终令人疯狂的结局,更会让人几乎崩溃。
因为哭的人,模样实在有点可怕。
全身的肌肉一颤一颤的,硕大的光头在稀薄的光线中反射出明亮的光,粗壮的胳膊拿着一个粉色的手帕,擦着自己的泪水,旁边一个站在木蹲子上,勉强能够到大汉肩膀的小女娃在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好啦好啦,不就是把你头发剪了嘛,男子汉大丈夫至于如此扭扭捏捏的嘛,梁道友剪你头发不也是因为你头破血流了嘛,如果不剪又怎么会知道头顶的伤势对你的影响啊?”
姜涟漪站在一旁,半是宽慰,半是无奈地说道。
“你不懂!”姜连成痛苦地喊道,“你把我头发剪了,还不如把我杀了,你知道对于我们这些炼体男孩来说,头发有多么重要吗?!本来炼体就容易脱发,你给我剃光了,很有可能就不长了!”
“不长不长呗,反正这样看也挺顺眼的。”
陈冬瓜轻轻拍着姜连成的后辈安慰道:“不要难过,不要难过,难过就给你吃果果。”
远处,正在给百剑山受伤的弟子包扎的梁清风也在安慰道,“不就是秃顶吗,人到中年不得已,谁不秃顶喝枸杞,”
包扎完之后的梁清风站起来,看着姜连成,他思考了一下忽然一拍手,说道:“这样吧,你的头发是我给你剪的,我赔你一门极佳的炼体功法如何,也不枉你丢掉这一头秀发了,如何?”
“什么功法?”姜连成泪眼婆娑地看着前辈。
梁清风掏出自己的储物袋,仔细翻找了一下,然后掏出一本功法来,放到了众人眼前,说道:“我觉得这门功法就不错。”
大大小小的脑袋围了过来,看着线缝本上面的功法名字,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从零开始学习佛门金刚不坏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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