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瑞图的话,这几位礼部的主事才完全反应过来,那信王的真正目的并不是要将客氏活葬而是让她去看守皇陵。
看到呆若木鸡的几人张瑞图绷着脸说道:“皇上与客氏感情至深,若是由她去看守皇陵,我想皇上也能够在天之灵定会感到欣慰。”
“不妥。”
“哦,江大人,此事又有何不妥?”
礼部员外郎闻言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便是生怼说道:“张大人,你莫要忘了,你能够做到如今位置,离不开魏相的提拔,如今却帮着信王爷一起对付魏相,你且心安否。”
在天启年间,能够升官并不看个人的能力,跟对了人很重要。
而这位员外郎本来就是个善于攀附之辈,没有什么文采。
论口才,他最起码要在读上几年的圣贤书才能与张瑞图理论一番。
而张瑞图也是没有想到这位员外郎憋了半天竟然放出这么个屁来。
他都准备好与对方就祖制一词展开轰轰烈烈的对论了。
张瑞图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说道:“本官乃皇上钦点礼部尚书,食得是君奉,靠的是本官自己的才华,可不比你员外郎抱好了大腿。”
“在则说了,本官说的是让客氏去看守皇陵又不是魏相,你这么激动作甚?”
“什么看守皇陵啊~”
他的话音刚落,一道声音传入耳海。
顺势望去,正是魏忠贤。
而此时的魏忠贤,身穿四爪绣金龙袍,身后跟着好几个太监,好不气派。
见到魏忠贤的到来,几人瞬间有了主心骨,立刻走到他的身后十分谄媚的弯腰说道:“魏相。”
张瑞图见到魏忠贤,虽然内心不爽却也不敢托大,只能弯腰行礼道:“魏相。”
魏忠贤见到他如此神态便是笑呵呵的说道:“张大人贵为礼部尚书,老奴呢则是先皇的一个奴才,如今先皇已逝,老奴可不敢再授张大人之礼。”
“这人呢,由其是在这官场之中,一定要识时务,不要以为这大明的天呐会有什么改变,只要我魏忠贤还活着,这大明的天呐他就变不了。”
“官场上乱站队丢了乌纱帽是小,保不准连那小命都没了。”
说完魏忠贤把目光看向张瑞图笑呵呵的说道:“你说老奴说的对否啊,张尚书?”
张瑞图听了他的话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应声说道:“魏相所以及是。”
面对魏忠贤,他显然没有了对待其他同僚的那种强硬姿态。
见到他如此模样,魏忠贤没有继续发难而是把话转移到了他们方才讨论的事上。
“刚才,我在外面听说守皇陵之事。”
魏忠贤笑呵呵的看着张瑞图自嘲道:“这人呐,上了年纪耳朵就有些不太灵光。”
“不知道张大人所说的,是让何人守皇陵?”
“回魏相的话,臣在礼部之中一直在和几位主事相商先皇之事,却被信王的家奴唤与府中…”
张瑞图讲事情的原原本本的向魏忠贤说了一遍,便把锅又甩到了朱由检的头上。
魏忠贤一听信王要让客氏去守皇陵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这是公然的在向他开战啊。
这不明摆的就是冲他来的。
这位王爷早在先皇在世之时就各种找他的麻烦,这还没登基呢就想要送走客氏,真让他登了基那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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