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终于出来了!”
顺着洞口一路向下,是一段倾斜的坡道。
正当方凃被坡道上的小石子磨得屁股生疼之际,他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一点光亮。
下一瞬,他从坡道上飞出,落至地面。
虽然屁股被摔得生疼,但重获自由的喜悦还是让他忽略了这轻微的疼痛。
稍稍喘了口气,方凃支撑着站起身子,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随即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来到了黄泉县的城墙处。
“这就是阵法吗?”
方凃大感惊奇之余,也不忘寻找闻芷秋的身影。
好在,闻芷秋并未远离,而是站在不远处的城墙上,眺望着城外无尽的荒野。
方凃见状,默默走上前去,与闻芷秋并肩而立。
他的视线越过城墙,穿透茫茫夜色,落在了荒野中无数游荡的身影之上。
忽然间,方凃的记忆又被唤醒了一些。
【夜太美,尽管再危险……哦不对,我想说的是,无论夜色多美,都请不要抬头,苍穹之上有大恐怖!!】
就在被本能所驱使的最后一刹那,方凃险而又险地控制住了自己的好奇,避免了直视夜空的悲剧。
他试图转移注意,开口问道:“黄庭鹤的话可信吗?”
“自然是不可能全信的,他显然隐瞒了什么,至少献祭那一位的仪式,据我所知,宣阳党并没有涉足。”
“这么说的话,是残袍会,还是沧海教?”
“我更希望是沧海教的那群呆子,但很可惜,他们一般不会离开靠近沧海的三大州县,所以残袍会的可能性很大。”
“难道残袍会发现了黄庭鹤的身份,所以出手杀了他?”
“我倒不是没这么想过,但有两个问题无法解释,残袍会杀人,可不至于把人按住活生生溺死,而且杀人之后又何必花大代价让他继续存活七日?”
闻芷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随着越来越多的势力卷入到这一起谋杀案中,复杂的案情和纷乱的线索,已经让她感到了一丝头疼。
若是换做其他人,此刻恐怕早已抽身而退。
以闻芷秋的实力,横穿荒野自然不在话下。
任凭这黄泉县坠入地狱,也烧不着她半根毫毛。
反正,黄庭鹤也没有真的死去,宣阳党和残袍会的那点破事,她一个凌霄阁门人又掺和什么?
可问题恰恰就出在她自己身上,闻芷秋实在不忍黄泉县的无辜百姓受到波及。
在这怪谲横行的乱世之中,普通人的性命,真的就像蝼蚁一般脆弱。
“这可是数千口人的性命,我怎能弃之不顾?”
闻芷秋内心喃喃自语道,目光不自觉地坚定了起来。
……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案件的侦破陷入了僵局,迟迟没有进展。
然而,闻芷秋并没有放弃,仍在不断寻找着线索。
除此之外,她还让人看住了县里的婴池,一旦有人靠近,她就会立刻得到消息。
通过胎池诞下的婴儿,若不沐浴婴池池水,绝对活不过三日,这是自梁武帝祭祀天地之后便存在的铁律。
闻芷秋正是打算凭借这一点,卡住对方的咽喉。
至于方凃,却实在不好意思白吃白住,便在县里的茶楼里找了份伙计的工作,每日端茶送水,也顺便借此机会探听消息。
然而,由于荒野危险万分,州县之间的往来甚少。
茶楼里来来回回的,都是那一批土生土长的黄泉县民,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探听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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