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事吧,方侠士。”
一旁的宾客见状,立马靠了过来,将方凃扶到了椅子上坐下,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只是有些醉了,休息一会儿就好。”
沉默了大概三秒钟的工夫,方凃摆了摆手,若无其事地说道。
“那您先休息一下吧。”
热心的宾客转身离去,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后,方凃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阴沉。
谁能告诉他,方才饮酒的时候,被他连同着酒液一起吞入口中的,那黏腻湿滑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墙上长弓的影子?骗鬼去吧!
此时的方凃早已清醒,他无比确信,的确有某种带着强烈海水腥气的恶心事物,混在了他的酒杯之中。
然而,当他将口中的一切全部吐出来之后,那令他作呕的玩意,却离奇地不见了踪影。
恐惧,在方凃心中滋生。
他不清楚自己继续留下来参加这场婚礼,是否是正确的选择。
“有空吗?”
半晌,方凃摇摇晃晃地起身,来到了闻芷秋的面前。
“有些话,我想单独对你说。”
“好。”
出乎意料,在听到这极容易引起误会的话语之后,闻芷秋居然果断答应了下来。
两人一直来到了宅邸的后花园,这里夜深人静,筵席上的喧嚣也在此处折戟而归。
“那黄县令有问题!”
不等方凃开口,闻芷秋已是率先一步说道。
“我刚刚……”
方凃的话刚到嘴边,听到闻芷秋所言,立马就憋了回去。
“你也发现了?”
“我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但如今实在不方便验证。”
“闻女侠不妨说与我听听。”
方凃对闻芷秋的猜测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毕竟,对方可是凌霄阁的门人,有着这等出身,闻芷秋绝对能够接触到一些普通人闻所未闻的信息。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有些话一旦在凌霄阁外提及,恐怕会引来某些存在的注视。”
“注视?”
方凃愣了一下,些许本不该存在的记忆随之涌上心头。
东之沧海有渊,深万丈,怪谲生于渊底,其状不详,世人诵之,敬若神明,是为“沧渊之主”。
这无疑是最可怕也是最神秘的怪谲之一。
祂的力量过于强大,以至于哪怕万里之外,有人提及祂的真名,身处沧渊之底的祂也会有所感应。
不可言——这是大梁人对于此类怪谲的统称。
看样子,闻芷秋的猜测,竟是与那等存在有关,也难怪她会如此谨慎。
毕竟,在不可言的怪谲面前,即便是凌霄阁门人,也同样弱小得可怜。
“是沧海里的那位吗?”
方凃斟酌着言语,试探性地询问道。
这下子,惊讶的人换成了闻芷秋。
她瞪大了眼睛盯着方凃,有些难以置信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也不清楚,事实上,我失忆了,只记得很少的事情。”
方凃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神情有些无奈。
“这未必是一件坏事,如今这世道,知道得越多,也就越危险。”
闻芷秋表情严肃,指了指花园长亭内的石凳,示意方凃坐下。
“你还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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