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已到,起轿!”
一时间,锣鼓齐鸣,鞭炮震天,端的是一幅热闹非凡的迎亲景象。
恍惚之间,外界的嘈杂声钻入耳中,方凃缓缓苏醒了过来。
他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昏暗的景象,看不真切,直至他取下了脑袋上的红盖头。
打量着四周的景象,一片鲜艳的大红色充斥着方凃的视野。
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空间,再结合脚底下传来的晃动,不难推断出,此时的他正身处迎亲的花轿上。
“什么鬼,我成新娘了?”
作为一名大老爷们,方凃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有出嫁的一天。
当然,对于他目前的处境而言,这似乎并不是关键。
真正的关键在于,方凃失忆了。
他没有任何关于过去的回忆,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花轿上。
“这下完犊子了,跑也跑不掉,难道只能等死了吗?”
聪明的大脑从不罢工,哪怕是在已知信息几乎为零的情况下,方凃还是十分理智地分析起了如今的出路。
首先,直接跑路无疑是不现实的。
光听着外边传来的动静,就知晓轿子外绝对是一片人山人海的景象。
此种情形,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溜走,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其次,他并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被选定的“新娘”。
自己究竟是作为一个男人出嫁了,还是代替了原本的新娘,这同样会对后续的发展产生巨大的影响。
方凃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红色嫁衣,一时陷入了沉默。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这无比合身的嫁衣,若是配上遮住面庞的红盖头,还真能够让人辨不出雌雄。
罢了,再等等吧。
这是方凃的选择,若是实在不行的话,就拖到晚上洞房的时候,再制住新郎也不迟。
“可是……我是谁?”
既然眼下没有其余的事情可做,方凃不自觉地思索起了这个富有哲学意味的问题。
他上下摸索了一阵,大红的嫁衣内空空荡荡,再无任何多余的物件。
“……”
对此,方凃有些尴尬,不自然地挪了挪屁股。
这一挪,就挪出了些许发现。
下一刻,他身子一侧,从屁股底下摸出一块有些温热的令牌。
令牌上面写着一个“禁”字,入手沉重,也不知是什么来历,但看样子似乎是某种证明身份的信物。
正当这时,方凃忽然发觉,一阵没来由的白色雾气钻入到了轿子里。
外边的锣鼓声、交谈声,逐渐变得渺远了起来,似乎隔了好远的距离,变得模糊不清,听不真切。
雾气越来越浓了,方凃心知不妙,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探头向着轿子外看去。
阳光有些黯淡,轿子一侧的道路上,人影绰绰,依旧是先前的那般热闹景象。
然而,若是瞪大了眼睛细看,就会发觉那些人影就好似窗棂上的剪纸,一动不动,毫无生气可言。
“我到底是来了什么鬼地方?”
一阵莫名的寒意袭来,方凃不由地裹紧了身上并不算厚重的红嫁衣。
突然间,他眼角余光扫过,在人群的空隙间,赫然是一块缺了一角的残破石碑,上书鲜红色的“黄泉县”三字,在一片灰蒙蒙的人群中格外醒目。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地方该有的名字!
强烈的危机感袭来,方凃无比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参加的这场婚礼,其中定有蹊跷。
大概过了盏茶的工夫,雾气渐渐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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