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内记,彦三郎,随我去见夫人。”
“是!”
……
龙野城。
败退的部队已经撤回城内,此刻城里嘈杂不堪,伤兵躺满了庭院,哀嚎遍地。
城外的山坡上,一名头戴斗笠的武士默默看着这一切。
如果赤松政秀在此,必会认出这是平日里与自己接头的那名武士。
他叫明石飞驒守景亲。
来自备前国,是备前浦上家的家臣。
此刻他的脸色极其难堪,万分失望。
可恶!
这浦上政宗到底怎么回事?
赤松政秀又在作甚?
如此天作良机竟能被浪费了!
区区播磨浦上家,不过是死而不僵罢了,竟拿不下来,还被其击败?
川岛那家伙不是持勇之士吗,怎还被讨取了,都是猪吗!
废物!
武士一言不发,但充满怒火的双眼死死盯着那群败兵,心里把赤松政秀给骂了千百遍。
“飞驒守大人,这便是您说的…必胜之兵?”
就在明石身旁,同样带着斗笠遮挡面容的马场职宪语带嘲讽的说着。
去年,备前浦上家与播磨浦上家和睦的同时,备前浦上家家督——浦上宗景,便暗中命令明石景亲想办法除掉浦上政宗。
‘兄友弟恭’的剧情在这年代时有发生,明石景亲也不觉得奇怪。
便从去年开始,与龙野赤松家秘密联系。同时凭借浦上家家臣身份,暗中协助平井祐利,将细作穿插到室山城内。
趁着清宗大婚,赤松军夜袭,本该是万全之策。
昨夜送别赤松政秀后,明石景亲非常自信,甚至中场开香槟,跑到酒屋里叫了游女作陪,喝起庆功酒,就等着事成即可。
万万没想到,竟然能出岔子…
就在他喝得酩酊大醉时,赤松政秀领着败军灰头土脸地退了回城。
同僚马场职宪得知此事后,气得赶过来以冷水将其泼醒。
“马场大人,此事确实是我疏忽,我会找清楚原因。”明石景亲沉着脸道。
“疏忽?哼,原因便无需劳烦飞驒守大人去找了,我的人早已探明,昨夜是那浦上家少主识破了赤松的行动,所以浦上家提前做了防御准备。”马场职宪冷笑着将一份密信丢给明石景亲。
“飞驒守大人啊,你的机密工作还请上点心,军事行动计划都被人看透了,竟还有兴趣找游女饮酒作乐…呵呵,着实好兴致呢。”
马场职宪在旁冷嘲热讽。
“抱歉,是我处事不周。”明石无法反驳,昨夜之事,足够让他颜面扫地。
马场并不打算就此打住,他继续以难听的语气揶揄道:“飞驒守,你最好有能力完成任务。要不然我便回报主公,另请高明。”
说罢,马场职宪不屑一笑,转身走了。
走的时候他心里阵阵暗爽,二人素来不和,但论及地位,马场在备前浦上家并不如明石。
只因密谋除掉浦上政宗之事,浦上宗景虽说交给了明石去办,却派了马场前来监督。马场便能压了明石半分,恰逢又抓住明石的纰漏,自然是逮住机会一顿批。
马场前来监督一事早已惹得明石不满,但明石此人素来将话藏于心底,面上只有默默承受,并无太多表示,显得他对浦上宗景或马场都很是恭顺。
只是明石心里默默记下了两个名字——
浦上清宗,马场职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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