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兵卫急了。
这首级检都接近尾声,封赏也结束了,咋还没轮到他的津田宇众?
他虽是津田宇众的首领,可那也是国众们信任他才推举他当的,此番参战,津田宇众最早临阵,硬生生扛住赤松军先锋的攻势,让他们无法越过鸠之山,为室山城争取了作出反应的时间。
先不论其功劳如何,就凭这二人阵亡,二十余人不同程度负伤的代价,胜兵卫就必须给国众们一个交代。
不然以后谁还服他胜兵卫,谁还愿意追随他?
国众领袖而已,换一个就行。
为了保障地位,这海贼出身的胜兵卫可不懂那么多礼数,着急的朝着清宗便问:“清宗殿下,你曾应诺我方的赏金可不能食言!”
“放肆!”
这可是浦上家的主场,在场都是家中有身份的武士,岂容一名国众在此造次?
当即数名浦上武士站起身来,怒目而视。
胜兵卫心中一凛,气势顿减半分。
这是国众对于武士的天然畏惧,在武士方气势正盛时,海贼出身的胜兵卫便感觉中气不足。
但此事涉及整个津田宇众的利益关系,他好歹是头领,只能打肿脸充胖子,努力挺起胸膛喝道:“咋了!还想动我不成,难道你们浦上家就是这般出尔反尔吗!”
“小小国众也敢冒犯我浦上家?”
“可笑,欺我等不敢斩你?”
“区区国众,莫要太抬举自己。”
武士们不屑的冷嘲。
在现代人看来可能难以理解,这津田宇众也算浦上家的救命恩人,可怎么浦上武士们并不感恩呢?
这是根深蒂固的阶级观念在作祟。
胜兵卫这些海贼山民只是下等人,而武士却是中高层社会身份。
武士大爷们可是很傲的,清宗犹记得电影《无名恋歌》里,主角想以骑马武士载着铁炮足轻一同出阵,以龙骑兵战术破敌。可当足轻准备上马时,却遭到骑马武士的厉声喝斥,拒绝足轻上马。
你看,傲到连自家铁炮足轻都瞧不起,这样的大爷,怎么可能正眼看待胜兵卫这等国众?
甚至心里认为国众为浦上家去死,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竟敢邀功?
这里可是室山城,即便斩了胜兵卫,那津田宇众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这可让胜兵卫犯难了,他确实不敢和浦上家撕破脸皮,只得悻悻的看着清宗的背影说:“清宗殿下,能否给我一个交代。”
“无礼!”
“区区国众,少主殿下何须给你交代!”
“山野杂民也敢在此放肆,还不速速退下!”
“容许你参与首检已是荣幸,竟无半点感恩…喂,别太得寸进尺了!”
“闭嘴!”
清宗猛然睁眼。
沉声怒喝将浦上家那群咄咄逼人的武士喝止。
顿时场上气氛一阵狼藉。
“这是我浦上家的待客之道吗?”
清宗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目光环视周围被唬住的武士们。
彦三郎也默默起身,手按佩刀,目光不善的盯着众人。
家臣们羞辱胜兵卫,他不管。但谁敢顶撞清宗,彦三郎这二愣子脾气,绝对敢拔刀就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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