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山城,御殿内,很多人已经醉倒,只剩一群醉猫在那撒着酒疯。
殿内仍有两名赤松家的细作,他们坐在角落处,并不起眼,小口的抿着酒水,惬意的看着这群醉醺醺的浦上家臣。
他们打自心底的窃笑,觉得这些蠢货也太可爱了。
估摸着,赤松家的军队此刻已经翻过鸠之山,即将闯进室山城的城下町了吧。
负责打开城门的人刚才已经离场前去准备,而他们俩只需要留在现场,盯紧浦上政宗父子,以免他俩趁乱逃脱。
这样的工作真是太简单啦,而且还有好吃好喝伺候着。
两人暗自对对眼色,别提多开心。
忽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御殿外传来。
窸窸窣窣的,两人耳尖,一听便知这是身穿具足走路时,甲片互相磨蹭碰撞发出的金属声。
“怎么回事,下野守大人已经率军进城了?”
其中一名细作眉头深深皱起,压着声音向身旁的同伴问道。
“不应该,若是下野守大人进城,怎会没有厮杀迹象?”
另一名细作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赤松政秀今夜可是打算大开杀戒的,即便御殿里的人都喝醉了,这室山城也有些值班守卫在外放哨,赤松军大举杀进城内应该动静很大才对。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进城的当然不是赤松军,而是身穿染血具足的彦三郎。
彦三郎身后带着数名同样身上染血的浦上家武士,他们手里拎着以白布包裹之物。
鲜血早已将白布染红且发黑。
散发着骇人的血腥味。
“广濑彦三郎,你这是作甚!”
有些宾客不明所以,见状便指着彦三郎惊呼。
这一喊可把喝得正爽的宾客们惊得够呛,他们纷纷往后倒退,手按着腰间的胁差作出防御态势。
御殿里的侍女们更是吓得大惊失色,尖叫连连。
彦三郎可没理会这些,他和身后的浦上家武士把包裹置于地面,指朗声问:“少主殿下,这玩意需要打开吗?”
本该早已醉死过去的浦上清宗忽然动了。
他缓缓地坐直身来,虽然脸上有些酒气带来的红晕,但眼神清澈,哪里是醉酒的模样?
“开。”
清宗冷冷说道。
彦三郎当即将白布松开,顿时一颗颗首级出现在众人面前。
在场的宾客顿时惊得浑身一颤。
那两名细作更是瞪眼欲裂。
他们一眼便认出了,这些首级可都是他们的同伴啊!那些派去打开城门,以及城内放火的人,全部只剩头颅在此!
怎么可能?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两名细作满额冷汗,身体不自觉的往后挪移。
但没挪多远,身后便碰到了什么,转头一看,几名方才喝得不省人事的浦上家武士立于他们身后,手里握着明晃晃的刀刃。
只在眨眼之间,两人便被擒获。
与此同时,趴在饭桌上睡着的广濑国雄也缓缓坐直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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