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秦果一早就骑着电动车去市里打工去了。
她还需要为自己的大学多赚些钱。
爷爷则又开始忙碌起烧制瓷器的事情。
他的爷爷叫做秦爱军,今年六十五岁,他一辈子都和瓷器打交道,是一位华夏非遗文化的传承者。
手工瓷器行业,有名气的大师赚的破满钵满,技术高超的工匠也身价不菲,但是普通的匠人生活就相对清贫一点。
爷爷的手艺算不上多好,烧制的瓷器中规中矩,但也能卖个价钱。
眼下机器烧制出的瓷器已经占据了陶瓷市场的绝大部分。
机器烧的瓷器成本也低,样子也漂亮,还能批量生产。
手艺人的生存环境受到很大挑战。
不过,如果手艺人的手艺能超过机器的标准,那么,一件手工瓷器的价值将远远超出机工。
爷爷在工作间里正在处理陶泥。
秦飞虽说身体还有些虚,但也跟着帮忙。
爷爷一个月烧制两次陶瓷,前一次秦飞没赶上,这一次他打算跟着一起。
“爷爷,这次我也烧几件吧。”
秦飞看着铁盆里的陶泥,笑着说道。
陶泥就是粘稠性很高的白色泥土,这些泥土就像是刚揉好的面团一样,洁白而又坚韧。
这里是锦德镇市瑶里古镇,锦德镇作为华夏瓷都,这里的陶泥自然都是最好的陶泥。
“嗯?怎么回心转意了,以前让你学陶瓷也心不在焉的。”爷爷看向秦飞,说了一句。
秦飞记得这件事,爷爷还想让他考锦德镇陶瓷大学,可惜以前的他不争气,没考上,整天就是混日子。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的他,是北宋年少成名的天才匠师。
“忽然来灵感了,感觉醒来之后,全是灵感。”秦飞笑着回应,而后坐下来,开始对着铁盆里的陶泥进行反复的搅拌。
这一步叫摞泥,是为了使陶泥中水分均匀、软硬一致,消除气泡。
在手艺方面,秦飞的标准非常高。
毕竟,在那个年代,他的手艺,代表着官家最高的手艺。
“行,那盆泥就给你用,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到时候看有没有成形比较好的,有的话就开窑把瓷器烧出来,留作纪念也行。”
爷爷看秦飞在摞泥,心里很高兴。
现在的秦飞需要运动恢复身体,玩陶泥对他有好处。
他也没打算秦飞能弄出什么名堂。
“我今天还得再去一趟景区,你在家别乱跑。”
“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爷爷又道。
“好。”
没一会儿,爷爷骑着他的电动三轮车,带着一车瓷器离去了。
秦飞则继续处理陶泥。
他处理的陶泥,滑而不腻,泥在手里的感觉是轻盈的,没有阻塞感。
摞泥结束后,他站起身,浑身是汗。
“呼,总算完成了。身体还是有点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全恢复。”
秦飞感慨一声,不过言语中没有丝毫气馁。
毕竟比他来说,能够重生一次就已经血赚。
接着,他又来到院子外面,一边坐着休息,一边看风景。
瑶里古镇是在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水中,整体看上去像是一幅油墨画一样。
这里距离锦德镇市区大约50公里,经常会有游客到这边玩。
秦飞坐在外面,刚好有一个导游带着一队游客经过。
导游的声音通过话筒放大传了出来:
“瑶里古镇的建筑风格都是清一色的徽派建筑。”
“徽派建筑以木架构为主,广泛采用砖、木、石雕,表现出超高的装饰艺术水平。”
“徽派建筑一般都比较气派,因为徽商衣锦还乡之后,喜欢以奢华精致的豪宅园林体现身份。”
“其中民居、祠堂和牌坊最为典型,被誉为徽州三绝,建筑风格让世界都为之叹服。”
“大家看这些建筑,都是有年代的老建筑,装饰很精美。”
秦飞听的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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