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听到“独孤九剑”四字,只觉闻所未闻,诧异地道:“这是我华山的绝学吗?”
齐超耐心解释道:“不是,独孤九剑是出自北宋的剑术高手独孤求败。这位老前辈练到晚年,渐入佳境,已达到无剑胜有剑的地步,为求一败而不可得,空老于幽谷之中,与雕为伴。”
令狐冲啊的一声,“那这位老前辈当真是厉害。”
“好了,又扯远了,你且静听,我将口诀背给你听。”
齐超当即将独孤九剑的总决式念给了他听,语速甚慢,方便他记忆。
令狐冲默默听完,只一遍就记住了八九成,重新默背一遍,齐超赞不绝口,将他所背的疏漏又一一挑出来,并加以指正。
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到夜晚三更半夜,齐超都会在后山等令狐冲,将独孤九剑分别传授给他。
既有名师,又有高徒,令狐冲只花了三天就把独孤九剑的口诀全部记下,跟师父一招一式的对战,很快就悟出“无招胜有招”的道理,出剑之际再无任何的拘束跟顾忌,浑然忘了华山剑法跟各种破招剑法,每一剑刺出都神妙无方。
齐超明白原著中令狐冲最大的短板是内力平平,学了独孤九剑后突飞猛进,而现在有紫霞神功作为底子,只会变得更强。
任我行的垃圾武功吸星大法,学了没什么意义,虽然前期能吸人内力化为己用,后期压制不住体内乱窜的真气,一旦走火入魔就死了。
想到任我行,齐超暗想这个过气的魔教教主还在西湖牢底呢,找机会过去把他给杀了。
虽然因果线被破坏,没了令狐冲的帮助,可向问天肯定有别的办法对付梅庄四友,要是这个老魔头被放了出来,华山派指定遭殃,人家在西湖牢底关着都能一个劲的口嗨,声称自己一旦得见天日,华山派就起码要死一半人。
有了齐超的“开小灶”,令狐冲的修为速度在一个月的时间中,更如坐火箭般猛窜,为人师表能碰到天资聪颖的徒弟,师父教什么,徒弟会什么,这种已是上上签。
而令狐冲这样举一反三的天才,实在是难寻。
齐超心中明白,现在的华山派单以剑术而论,自己稳居第一,次之令狐冲。
令狐冲学会了独孤九剑,对外不敢声张,遵守师父的教诲,任何人也不能说出来。
这一日华山派迎来了不速之客。
嵩山派的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登门造访,另外还率领了上百名弟子上山,腰间各带兵器。
陆大有照例守在山门,眼看嵩山派来者不善,当即跟七八名弟子排成一列,将上山的路给挡住。
丁勉看也不看他一眼,哼了一声:“我等奉了左盟主之令,上山捉拿嵩山罪徒。”
陆大有听得满头雾水,奇道:“丁师叔,你们嵩山的罪徒什么时候跑到我们山上来了?可不能凭白无故的污蔑人。”
丁勉登时大怒,斜了他一眼:“你算什么东西?我们要上山见你师父。”
陆大有亲眼见过大半年前,嵩山派杀尽刘正风一家老小的场面,丁勉就是手捧五岳令旗进场的,那是他第一次见。
而如今是第二次。
他心中登时起了愤慨之意,执意不退,正色道:“丁师叔、陆师叔,你们这么多人上山,按照我华山的规矩,要先将兵器寄放在山门,等下山后再行奉还。”
丁勉跟陆柏同时大笑,充满了奚落之意:“小子,你可这是五岳令旗?见令旗如见盟主,你竟敢阻拦我们上山,不要命了是吧?别说是你,就算是你师父见了令旗,也得老老实实给我赔礼道歉。”
陆大有见他如此蛮横,“呛啷”一声拔出剑来,冷冷道:“那我只能以死来领教丁师叔的高招了。”
说这话的时候,梁发已迅速奔上山去告知嵩山派来者不善的事。
丁勉看也不看他一眼,对于华山的二代弟子连出手的欲望都没有,右手抽出剑就刺了过去。
这一招正是嵩山剑法中的“开门见山”。嵩山剑法有“内八路,外九路”之称,十七路长短快慢的剑法应有尽有。
陆大有面对嵩山派心中是惊恐万分的,虽然平日里跟大师兄的性格相近,可碰到难事,胆气兀自短了一截,握剑的手有些颤动。
可一见到丁勉使出的是嵩山剑法,苦练数月的反招终于派上用场,陆大有侧身向左一闪,长剑直刺对方的腋下。
丁勉吃了一惊,他这招“开门见山”极为霸道,讲究的是直来直去,故有此名,而施展之际,浑身最大的死穴便在于持剑的腋下。
眼看就要撞上剑尖,被对方的长剑从腋下穿透而通向后背,丁勉急切间向后一缩,身子偏离了半尺,没被刺中腋下,右臂划了道口子,整个人狼狈地倒在地上。
陆大有愕然不已,他这是第一次将师父教的反嵩山剑法用于实战中,虽然平日里跟师兄弟的切磋中,彼此之间也会有来有往的拆招,可比较只是演练而已,就好比神箭手射百步外的靶子百发百中,但要是靶子换成了另一个箭手,准头就会急速下降。
丁勉左手按住右臂的伤口,鲜血自指缝中渗了出来,咬牙切齿道:“臭小子,你好大的胆子!”
陆大有把心一横,哼道:“丁师叔,弟子再说一遍,把兵器放下,自会让你们进去。请尊重我们华山派。我师父尚未得知你们前来,总得等我们通报后再说吧?”
丁勉气得牙痒痒的,并不觉得岳老儿的徒弟能破他的剑招,在他看来这个臭小子肯定是误打误撞刺出一剑,正好对准了腋下的罩门。他咬牙道:“你要是不让开,我们一拥而上,直接杀上山去。”
“住手!”
华山的山道上传来一声沉喝,众人抬头一看,一道青影由远及近,由小变大,几个呼吸间就来到了近前,正是华山派掌门。
齐超昂首阔步,瞪视着丁勉跟陆柏,皱眉道:“丁师弟,陆师弟,五岳剑派,向来是同气连枝,何以现在欺负我岳某的弟子起来了?”
丁勉低头看了眼右臂上的伤口,哼道:“岳老儿,你徒弟伤我在先,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现在倒怪我以大欺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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