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呢?”赛亚斯抬手将嘉文四世搀扶起来,然后让两个老兵架着他。
虽然这孩子莽了一点,但总体来说赛亚斯对他没有恶感,有些小奸小恶,作为一起长大小伙伴,他的为人还算不错。
“现在情况如何?”嘉文四世先是好奇的看了一眼希瓦娜,随后将目光在周围的先锋团和老兵们身上扫视了一圈,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现在的情报。
“嗯,三百个剑锋,将近五百的剑鄂,剩下的人都是诺克萨斯人就地整理的坟堆。”
嘉文一下沉默下去:“真麻烦,看来是我多此一举,完全中计了……”
“我想是的,诺克萨斯人通过某些渠道知道了你的位置,他们做了充足的预案。”赛亚斯看着嘉文,“所以我很高兴你还活着。”
“情况很严重吗?”
语气有些踟蹰,但嘉文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了出来。
“是的,情况比你想象的要严重得多,我们现在丧失了哀伤之门附近所有的优势,因为你的原因,三个无畏战团的先锋们失去了生命,一千个家庭可能永远的失去了他们的父亲,兄弟,或者是子嗣,因为这次事件更是暴露了一些特殊的布置,也因为你的关系,我们的战争形势走向了被动。”
赛亚斯叹息了一声:“就为了你那可笑的荣誉感。”
深林幽静,赛亚斯的话随风淡去,但他的老兵团和先锋团的士兵们噤若寒蝉,他们的战团长说话是如此的大逆不道,几乎所有人都不敢想象做为皇室效力的冕卫家族的成员赛亚斯,他会对作为皇子的嘉文如此不客气。
如果发生冲突,他们不知道是该听嘉文四世的命令还是赛亚斯的,所有人都下意识绷紧了神经,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老兵们和先锋都开始注意各自的距离。
至少沉默了大约一个沙漏的刻度之后,嘉文抬起了头。
“真要命……”
吐出了这三个字后,现场凝滞的气氛刹那一松,他不由得呻-吟一声,又抽了一口凉气。
“相比于盖伦,我果然还是不喜欢你,赛亚斯,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条凶猛而护崽的银翼龙母。”
“你是否喜欢我不那么重要,作为王储,你应该让德玛西亚的人民来喜欢你。”赛亚斯说完再次将装有圣水的水袋怼进嘉文的嘴里,“休息三刻钟后,我们赶向沃伦尔要塞,我会在第一时间派遣信使返回雄都,有什么道歉的话,你留着到时候在宏伟广场向德玛西亚的人民说吧。”
“你说的对...”
嘉文四世的语气沉了下去,他默默的灌着蜜酒,混杂了圣水的酒液让热量重新回到他的身上,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相比之前好了很多。
“殿下...”一直沉默的希思莉亚开口,随后又看向赛亚斯:“先锋长,请您决断吧,该怎么办?”
虽然嘉文是皇子,但她是赛亚斯的副官,面对嘉文只是客套,周围的无畏先锋和老兵们也看向了赛亚斯,静静的等待着命令。
“希瓦娜,知道怎么走出去吗?”赛亚斯向希瓦娜形容了一下沃伦尔要塞的位置,“比如说捷径什么的。”
对于在这片森林中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希瓦娜来说,在她对烁银山脉这个地区异常的熟悉,她想了想,随后点头。
不管是赛亚斯的老兵战团,还是无畏先锋,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路程因为有嘉文在场,战士们没有了多余的言语,想到阵亡的战友,大家心里也没有了兴奋的情绪,直到走出深林,斑驳的日光下手中的枪柄戳到石头或落叶发出声音,所有人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希瓦娜对此浑然不觉,她负责为整支队伍引路,一路上不断分辨方向,走走停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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