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林考虑一番后,做出了回应。
“那孩子真不是你的?!派出所的时候,我们不方便多问,现在你给我明确一下!”周锦郑重的问道。
“真的啊,我昨天……昨天,才跟她……第一次,就一次。”周辰林话语越说越轻。
切,老哥,我还是高看你了,给你留了充分的翻页时间,才翻了一页,周辰安有点小失望。
“哇,哥,你真搞出人命来了,你真牛!”周小安同学这时插科打诨明显是找抽的。
“周辰安,说什么屁话,给老娘滚!”
“好嘞,我滚!”
等的就是老妈的这个滚字,贼亲切。
周辰安笑嘻嘻地转身就走,去卫生间耐心地刷牙洗脸。
完了,来到厨房从柴火大锅里捞了一大碗亲妈版的青菜年糕泡饭,放上两块前一晚吃剩下的红烧肉,就在厨房里惬意地吃起来。
耳中听着隔壁三人的对话。
“肯定不是我的,怎么可能第一天搞了就能查出身孕来呢!”
“这女的不是善茬,昨晚派出所的时候,还说要告你流氓呢。好在你二叔那边打招呼了,真要这么干,她也没好处。”
“派出所的同志说,她肚子里孩子的亲爹报的警,没告她卖淫已经不错了。”
“儿子啊,以后找女朋友,用点心吧,要找就找知根知底的。像贺虹这样的,明显是坑你的。”
“哦,我知道了。”
“小时候看你跟小芳多瞪对,只是你啊,太不争气了,现在……唉。”
“哦,对了,昨天你二叔电话打了招呼,这事就算是一场误会了结的,不会留有案底。你跟小安一会儿去地里摘点玉米,一起去趟城区,跟你二叔说声谢谢。”
周锦没有兄弟,这个二叔其实只能算堂叔,按辈分都划到五服了。
二叔周铭,父母死得早,由于离着周锦家近,周辰安的爷爷奶奶帮衬着抚养长大,80年的临江大学农学院毕业,去南琼种了十来年的地,回到越山多年后履职为主管农业的副市。
哥俩去地里准备了农产品,掐着点到了村口往城区方向的公交站,看到了公交车冒烟的屁股,人力不可追。
两人无奈地等在车站,不远处便是刘麻子的“大时代”街机游戏厅,人声鼎沸。
门口空地摆着三张台球桌,十来个小年轻正玩得火热,这球撞得响声很大。
刘麻子真名叫刘全有,这人还是很有经历的,卖过蟑螂药、老鼠药,只是药不死,人就跑的那种。
收过鹅毛、鸭毛、甲鱼壳,最后落了一身过敏,干不来重活。
脸上的麻子也跟他的过敏体质有关吧。
他祖上家底还不错,在道上亲戚的授意下,回家后在村口开了街机游戏厅,附近几个村的青少年都爱玩,生意不错。
周辰安玩街机很有天赋,没花几个铜板就能通关一个游戏。
后来经常带着菜鸟田朋一起爽,三国志啊,圆桌骑士,恐龙快打,雷电战机啊,打卡必通关啊。
刘麻子走南闯北很多地方,见识那当然要多于普通农民的。
总归格局太小,不然在外面也没混出名堂来。
周家两兄弟这会儿一人背着一个尿素袋,大林袋子装的是玉米,小安袋子装的芋艿和萝卜,都是新鲜从地里刨出来的。
刘麻子抽着烟从自家店里出来,跟几个打台球的熟人打了招呼,然后就看到周家哥俩,特别是周辰安,麻子看了分外眼尖。
“呦,大林,小安这是要出门啊。”
这货脸笑皮不笑。
大伙儿虽是一个村的,但跟周辰安向来没好脸色。
“麻子叔,最近有啥喜事啊,这么开心?不会要娶二房了吧。”
刘麻子娶的是老周家的媳妇,按辈分周辰安得管姑夫。
实在是这个姑姑排起来超过五服,所以周家的小子都图省事,以叔叔称呼。
周辰安对这货从小没好感,一起长大的土狗吃了超量老鼠药的食物死了,成为了他的童年阴影,而幕后凶手便是刘麻子。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无端去趁他上茅坑的时候,放鞭炮吓他,没想到结果很意外。
“什么二房?别胡说八道,让你姑听见,我还有好果子吃?”
刘麻子心头吓了一跳,但表面端得平静。
这货跟隔壁村的张寡妇有一腿,向来隐蔽,鲜有人知。
“我看麻子叔今天印堂发黑,脸色发黄,说话有些气短,肯定昨晚用力过猛了。”
老司机周辰安上知后二十年村里主要八卦,下懂亿丢丢察言观色技巧。
麻子近年来现金援助张寡妇秘密交往的事儿要到02年后才曝光,主要是他道上的亲戚被扫黑进去了,赌博机被查收了,街机也不景气了,钱没捞到,张寡妇就想逼人上位谋正房。
“你小子净扯,有种来两盘。我新进了拳皇97,城区那边都没呢,咱玩两盘,看谁硬气。”
麻子心虚,想到了这招。
说起来,也是他走南闯北时认识的朋友挺多,从南方那边搞来几个盗版盘,不知不觉中成了领先城区半步的街机大佬。
“啥?拳皇97啊?刚出来的吗?我不会啊。”周辰安两手一摊,很萌很无知。
“麻子叔,你这就不地道了,跟我比我没玩过的游戏,这不是成心想虐我吗?”
“哪里啊,你不是去临州读书了吗?那边挺流行的吧?”刘麻子吃过周辰安的亏,不太相信对方的话。
“叔啊,我才去了半个月,就一直在军训,校门都出不去,你觉得我能去打街机?”
“倒也是,那这样,咱比一场,你赢的话,我送你二百元,算是你上大学的礼钱。你输的话,以后见到我绕着走就是。”
看来刘麻子是太不耐看周辰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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