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升三阶后,姐姐内心的贪欲更浓厚了,不是撒谎骗你的哟。”苏莎靠得很近,鼻尖似触非触地捧着南斯的鼻尖,柔声道:“姐姐知道自己很糟糕,现在给你道歉,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前的事情呢,就不要和我一个弱女子计较了。从今天开始,你要满足姐姐的贪欲好不好?不然我还没晋升恶魔,就会疯掉的……这样吧,你喜欢打屁股是不是?没问题的,姐姐天天让你打!”
南斯有些哭笑不得。
她这话,依然是半真半假。
三阶使魔精神受到的蛊惑,确实比二阶大,疯掉是完全有可能的事。只不过呢,天天让打屁股这个许诺,她绝对是在撒谎。
真要满足了她的贪欲,她会找一万个借口来推脱,下一次再死不要脸地继续用这个理由来诱惑南斯。
这样做真的很不地道!
但和她混熟了,南斯心中却无法生得起气来,就算有牢骚,也会被这妖精连消带打给弄没了。
“答应姐姐好不好?”苏莎小鸟依人似的,甜甜地在南斯面前眨着桃花眼。
她一贯是个能屈能伸的女人。
以前和南斯就经常动作尺度很大地打闹,被他吃豆腐的次数多了,她也不觉得反感了。尤其是经过了昨晚的事,现在再用身体来挑逗南斯,非但不会觉得这样很不要脸,反而还让她觉得很有趣呢。
简直就是调情嘛!
“看情况再决定。”南斯没拒绝也没同意,拍拍她后背,“该起来了,这么大个人赖在我身,要点脸。”
苏莎扭了扭腰:“姐姐是大胸大长腿的仙女,赖你是你的福分!”
“虽然你抽烟喝酒性格差,但你是个好仙女!”南斯阴阳怪气地说道。
苏莎稍稍偏头,脑袋一歪:“你这个又摸我屁股又摸我胸的色批有脸批判莪吗?”
这个动作让她平添了一股娇俏的少女风情。
“这么说来,咱俩可以说是臭味相投了。”
“什么烂词语,要说天生一对!”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能不能请你下来说?”
“呜,你嫌弃姐姐了,姐姐不活了,嘤嘤嘤……”
“滚!”
苏莎张嘴想咬南斯,被他一把按住脑门,推倒在地板。气不过来的苏小姐逮着他的脑袋,噼里啪啦地揍了一顿粉拳,打完后生怕他生气报复,迈着大长腿撒丫子就跑。
南斯从房里出来,洗脸刷牙。
李夫人在厨房里准备早餐,看到他走到客厅,回头嫣然一笑:“早好啊。”
“早好。”南斯回了一句。
李夫人看起来心情很愉快,一边哼着什么一边烧水、切面包。南斯在旁边看了会,觉得她的动作还挺优雅,手臂和手指简直就像演奏会的指挥家那样。
“你的眼圈有点黑,怎么回事?”李夫人一边冲咖啡一边问。
“没怎么睡好。”
“和苏小姐折腾到半夜?”
“……”
“你们闹的动静太大了,连我房间里都听得到。”李夫人打着呵欠说,看来她昨晚也没休息好。用略带责备的目光看了眼南斯,她语气温和地说:“身体重要,我等会去镇买点东西给你补补,晚好生休息,不要再折腾了。”
夫人你很懂嘛。
但你真的是误会了啊……
吃早餐的时候,李家母女的眼神,都在苏莎身来回打转,惊讶于她被折腾了一晚还能这么有活力。而苏小姐嘛,没皮没脸,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睛仍旧那么春意盎然。
“你昨晚干什么了?”李清显好奇地问。
“睡得死死的。”苏莎俏皮地眨眨眼。
李清显撅撅嘴唇,对她撒谎表达鄙视。
南斯往面包涂黄油,剥开煮鸡蛋,边吃边不时地瞟李清显一眼。少女的能力类似于读心,肯定能看出他和苏莎之间还是清清白白的,所以他没必要解释。
至于李夫人……干嘛要和夫人解释?
吃过早饭,李夫人街买东西。
南斯和一大一小一猫头鹰三位女孩出门,慢悠悠地在镇子四周逛了圈。
冬日的大雪让小镇披一片银装素裹,只不过生活只这里的人没几个会对雪景感兴趣。
南斯一边走,一边留意小镇的布局。
小镇中心是一处半圆形广场,有个高大的钟塔。
时钟当然是不转的了,时针永远停在同一个位置,原本钟塔的职能被舍弃,成为了瞭望塔。
小镇北边,木头房子众星捧月般在城门处呈扇面状辐射开去,每座建筑都没有明显的特征,所有的门都关得严严实实。
北边是直面兽潮的第一道防线。
寂无声息的建筑却给人一种废弃氛围,花坛和石卵路无人照料,街巷头荡漾着极为淡漠的失落感。
几乎逛完了整个北区,就只看到有个卖基本日用品和零食的小店,几个本镇居民稀稀拉拉地坐在店里聊天,都是些头发花白的老头。
“能逃的都逃了,剩下的都是等死的人。”李清显双手插在兜里,百无聊赖地嚼着口香糖,“这些人要么去试验田帮忙,要么囤积干草,往罐里倒灯油,修理窗框以对付暴风雪。无聊透顶!”
“你父亲蛮伟大的。”南斯说道。
李清显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双手插兜,迈着懒懒的步子,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积雪。她穿着藏蓝色的筒裤,戴着红帽子,穿着红毛衣,手是红手套,身落满了雪花。一眼看去就像童话故事中的孩童。
白雪落在她的毛线织的帽子,一会儿便融化了。
南斯打开黑伞,帮她遮住雪。
她也没说声谢谢,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北门。
苏小姐拖在最后,一步一回头,恋恋不舍地看着北门小旅馆里那些准备进山打异兽的雇佣兵。去到试验田,照例是帮忙下地干活,微弱的阳光沉下去了,寒意袭来。
回到镇子里,已是夕阳西下时分。
南斯没有再劝李庭,李庭也忙着扎篱笆,连续几天都没回家。除了苏小姐每天嚷嚷着要进山有些吵以外,在李夫人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南斯在这里的生活还算惬意。
每天和时崎以及玛莲保持联系,新横滨的情况也在掌控之中。
针对将军澳的大火灾后处理工作已经展开,安置灾民和救灾工作也在同步进行,但效率着实令人发笑。大火带来的余波还在发酵,混乱每天都变着花样演。
杜修贤也开始了他的行动。
每天都和加州本地的一些商人见面,商议投资建厂的事,暗搓搓关心一下四大粮商的经营情况。
本地人也不是傻子,当然有猜得出他想法的人。
换以往肯定不会有人搭理他的,但稻川会接连的两场大败,让这些精明的商人们嗅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原本打算闭门不见或者直接推辞杜修贤的计划,变成了慢慢和杜修贤周旋,不一下子把话说死。
他们现在成了墙头草。
稻川会虽然损失了将近一半的力量,可依然还是个庞然大物。明眼人都能分辨得出来,已经红了眼的稻川会,和第九课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这些商人们在等最后的胜者站队。
如果稻川会胜,他们就当没见过杜修贤。
如果稻川会再输一场大的,他们会立马倒向杜修贤,瓜分稻川会和四大粮食手的利益。
与此同时,玛莲也在暗中忙碌着。
雪灾不仅是加州有,帝国西北的山区里同样受灾严重。哪里没新横滨这么发达的海运,冬天一到就是大雪封山,困在里面的人就算饿死个几十万外界的人或许都无法察觉。
玛莲这些天白天在将军澳忙碌,晚在环球,筹集一批粮食和御寒物资。这批以他人名义购买的物资,会偷偷运进西北,让一个数千人的山寨在这个冬天继续苟活。
杜修贤那边进展困难,她不打算现在出面。
等南斯回来后,她要狠狠诈南斯一笔,才能心甘情愿地以他的名义去接触杜修贤。
整个新横滨的局势愈发的明朗,双方也差不多到了见底牌的时候了,南斯暂继续呆在南湾镇玩农家乐。
就在他以为很快就要拿着李庭给的东西回新横滨时,一种忽如其来的感染病,打乱了他的想法。
新横滨里混乱依旧。
除去富贵人家,又或者不愁吃穿的小孩,这样的大雪对普通民众来说是最难捱的。特别是家里不宽裕的市民,已经到了要冒着生命危险去野外砍柴回家取暖的地步了。
至于贫民窟里的贫民,连基本的保暖衣物都不足,一家子人裹着被子发抖取暖,每次的下床都是一种莫大煎熬。
在气候极端多变的今天,雪一下起来,大城市附近没有大面积冻死的人才是一种怪事。
新横滨是最发达的城市,在这样极端天气出门谋生的,大有人在。一些酒店,舞厅,妓院的生意,反而因为有钱人喜欢温暖消遣,生意变得异常火爆。
环球集团当然有经营这种生意。
环球十四楼,经营着一家仿古青楼似的销金窝,每晚都灯火通明。进门处挂着厚厚的帘子,大厅四面都烧着通风极好的壁炉,舞女歌喉婉转,酒水香甜,陪酒的女孩贴心可人。尽管价格高得令人咂舌,可新横滨里的有钱人都喜欢来这里寻欢。
刚吞下一场惨痛失利的山本会长,今晚要和一些人商讨对策。
灯光暧昧,大厅里笙歌曼舞,一副热烈销魂的氛围。他踩着油光蹭亮的皮鞋,刚踏进大门,马有舞女迎了过来,将他请进了一个包厢之中。
稻川会当然有经营风月场所。
但特意选在环球,主要是因为这里的女主人。
山本会长想亲自会一会玛莲加西亚这个风评颇为不佳的修女,看看她到底会倒向哪一边。他隐隐能猜到玛莲和南斯的关系,似她那样的女人,有这等手腕和条件,明里暗里跟些俊俏青年有瓜葛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尽管她经常被人议论,可长得漂亮、钱多、气质高贵妩媚,无论哪个年轻人和她一起都是纯占便宜的事。况且按如今社会的风气来看,勾搭一个有钱美妇可以说得是风雅之事,年轻人在小圈子里一传,保证能收获到极大的成就感。
山本会长认为南斯就是玛莲养的男宠,仅此而已。
他不大相信玛莲会为了这么一个男人彻底站到稻川会的对面。
稻川会代表的,可是整个东京人抱在一起的利益集团,是新横滨最大的一股势力。
玛莲这么精明的女人,一定会慎重考虑这件事的得与失。
从踏进环球门口开始,山本会长内心就非常自信。
他认为自己只要稍稍施加点压力,玛莲就应该懂得要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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