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了……”
易步火双手托腮坐在柜台后,长叹了一口气。
上辈子只是个普通人的他因为在下班路上看见一辆失控的泥头车在马路上乱窜,眼瞅着就要撞上一位站在不远处的小女孩,身为新世纪五好青年的他想都不想……
脚下三步并作两步往后一蹿,跟着看热闹的大部队一块跑的远远的。
哪知道泥头车司机一掰方向盘,泥头车转了个方向向他这边驶来了,因为被身旁的人流挤的动不了,等他身边已经没人时,车头已经近在咫尺。
就这样易步火被动穿越,喜提在世为人礼包一份。
再一睁眼就是刚出娘胎的画面……
易步火出生在一个小山村,父亲是个赤脚医生,十里八乡都有些小名气。母亲是个普通村妇,整日里家长里短,柴米油盐,如今加上个他小日子过得也算勉勉强强。
夫妻俩老来得子,喜不自胜。
从小他就被老父亲当成接班人培养,学医理,识穴位,盼着他学有所成能够继承衣钵,不说混的怎么样,起码饿不死。
经过十年勤耕不缀,终有所成,十岁那年老父亲出诊后,来了个同村的病人,小小感冒而已,易步火自持这等小病手到擒来,随手扎了两针收了两个铜板。
没过两天那人却死了……
没办法,小山村是不能待了,老父亲带着一家人跑到城里开了家小医馆维持生计。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医术不精,易步火融合前世道听途说的土方编了本医经,再花钱找人四处宣传,企图扭转父亲的观念。
可惜还没见成效老父亲就撒手人寰,没过两年母亲也久思成疾,跟着去了,只留下易步火孤零零一人守着父亲的医馆靠着给城里老爷家的牛啊猪啊什么的接生和产后护理勉强度日。
就这样……
医道世家的易步火就懵懵懂懂的转职成了兽医。
正在他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打着瞌睡的时候,医馆正门走进来一人。
“掌柜的,请问大夫在吗?”
来人三十左右,满面风霜,黝黑的脸上带着一抹痛楚,看了一眼四周,见大堂内只有柜台后的易步火,一步一步挪上前问道。
易步火浑身一抖,来客人了?连忙站起来绕过柜台,热情道:“快请坐下,快请坐下。”
拉着来人的手坐到了中央的小桌旁,开口道:“赶巧了不是,刚刚才送走几个病人,正准备休息一下,您就来了。”
那人看着易步火死死抓着自己的手,挣脱了两下却没挣开。
“我就是大夫,别看我年龄不大,可已经在此地行医十年了,有口皆碑。”
易步火死死拉着来人的手,生怕一不留神人就跑了,自从定居在此十年来,这是他今天第一位客人,也是二十年来第二位客人,可不能放过。
后悔已经写在了来人的脸上,眼见跑也跑不了,只能红着脸开口道:“大夫,我脚气犯了,已经快不能走路,眼看着马上要收成了,这不能下地可不行。”
“区区脚气……”
易步火下意识的想捋捋胡子,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悄无声息的放下手,一脸自信的说道:
“我给你扎两针,保证针到病除,正常三天就能下地了。”
“谢谢大夫!”来人连忙起身道谢。
“小事一桩,只收你十个铜板。”
易步火将他带到一旁的小床边道:“把鞋脱了上去躺好。”
等到他躺好后易步火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囊摊开,里面正是十几支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
仔细挑了半天,选了个最细的捏在手上,脸色凝重起来,认真道:“我这一针下去,你可能会死,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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