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王头走前要我们调查一二,你有头绪吗?”收拾心绪,周言说回正事。
“没有。”刘云摇头道,“你怎么看?”
“你一直守在这里尚且没有,我一个刚来的更别说了。”周言也觉得茫然,眼下除了那行字,什么线索都没有,想查都不知道该从何处入手。
他猜想,王头之所以着他先来,是防患于未然。若村子里真的出事,怕刘云独木难支。
只是没想到这里竟风平浪静,看来似乎只能陪刘云守夜了。
“那我们现在该做些什么?”刘云已守了一天,多少有点疲惫。
“要不刘哥你先小憩会儿,我在这看着,等你睡醒了再换我。”周言思忖片刻,提议道。
两个人眼巴巴守着一座小庙,未免浪费人力。
再说夜还长着,两人要硬捱的话,到了后面,怕是都熬不住,还是有个轮换为好。
“行,那你在这看着,我先睡一会儿。”刘云也不客气,起身随便找了棵树,靠着躺下,就要入睡。
“等等。”周言却唤了声,见对方疑惑地看着自己,他从包裹中取出张薄毯,丢了过去,“盖上这个,免得着凉。”
“我越发庆幸来的是你了。”刘云再次笑道。
“张哥来其实也不错,起码辟邪。”周言回以打趣。
两人再次齐声朗笑。
待到刘云梦中微鼾,周言寻思着是否要取出镜子,再跟阿绮说说话。
几次手已摸到怀里,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算了,小心驶得万年船,说不定边上就有邪修在看着。
左右无聊,他索性开始修炼那“破烂功法”。
这功法委实神妙,以他这样中庸的天资,练不过三月,已然指意境圆满,只差临门一脚,就可破境。
指意之后便是越凡,顾名思义,入得越凡,才算真正与凡人区别开。
据阿绮说,指意到越凡是修行路上第一道槛,不再是单纯的灵力积攒便可破境,需要一次质变。
可当周言问她是怎样的质变时,她又回答不上来。
所以他有时也在想,阿绮是否跟现在的自己一个境界。
果然,已到瓶颈的他,这次打坐除了使体内灵力更浓稠些外,修为上并没有精进。
“所以所谓的质变到底是什么?”他不免又陷入沉思。
“小周,你也去睡吧,这边换我了。”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耳边传来刘云的声音。
“这么快吗?你要不再睡一会儿?”周言这会说不上困。
“看天色估计已过了子时,你赶紧睡会儿吧,指不定白天会发生什么呢。”刘云抬头看了看月亮,劝说道。
周言听了,不再坚持,去到对方刚刚靠着的那棵树下,有样学样,闭目小憩。
不知过了多久,似有人往他脖子处吹了口凉气,激得他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一个激灵后便翻身坐起。
睁开惺忪睡眼,却没见着刘云。
“刘哥,刘哥。”他唤了两声,没人应答。
揉了揉眼,使之适应夜色,依旧不见人。
四处张望间,猛然瞧见,边上的龙王庙里,正幽幽泛着森冷的暗红色光!
睡前绝不是这幅光景!
周言手在地上一撑,翻身而起,“唰”一下抽出佩刀,做防御姿态。
他将无感催到极致,仍旧没察觉到半分动静。
只有那森森红光,妖异诡谲,透过庙的正门左右小床,冷冷射出,颇似张表情嘲弄的人脸。
他蹑着步子,一步步往庙前挪。
等到了庙门口,周言身形一闪,贴着庙墙,小心翼翼将头探进去。
那红光原来发自供案!
他踮起脚尖,运足目力,隔着老远,终于瞧见了案上光自何来,是一行字。
“龙王敕令:五月十五,须有童男童女一对做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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