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分三派,但殊途同归,象征墨派权柄的墨矩亦不知所踪,而三派犹如散沙,在合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三派的代表人没有信物,凝聚力也没那么强了,这在乱世之中,诸子百家崛起的时代,对墨家来说十分致命。
于是,长达数载的寻找矩子计划展开来。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终于找到了线索。
边走,男子紧紧皱着的眉目也舒缓了下来。
“那两个老东西果真不堪大用,还不得看我离白的内线。”他的脚步又轻快几分。
而后方的墨语突然嚎叫一声,一脸扭曲的扒开衣服,锦袍大将军不知何时已经醒转,并更加猛烈的攻击这不讲武德的小童。
他也顾不得疼痛,眼下有正事要紧。一把将大将军拽了出来,然后抄近道跑回家,他要告知父亲,无论来着是善是恶多少也有个准备不是。
锦袍大将军睚眦必报,生生追着墨语,一边追一边振翅,不肯放过小墨语。
墨语家,三名大人对坐,墨语父亲罕见的大方,将其冒险去涯边摘的茶叶拿了出来,供与客人品尝。
茶是好茶,就是没有像的样子的茶具,矩子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离白心中想着,目光又游移到伙房内,那个桀骜机敏的孩童身上。
他心里有些疑惑,情报上不是说矩子之子被楚涵的门客害死了么?
怎么出了那么大的乌龙?
还有,楚涵对这件事知不知情?
墨桑看着来客,轻轻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他平静开口:
“不知离白前来所为何事?倒是我有失远迎了。”
离白听着矩子发话,陷入一阵恍惚,自从墨桑成为矩子后隐世,这一见恍如隔世。
当初意气风发的矩子也沾染了尘世的气息。
现如今再听矩子一言,只觉老泪纵横,他颤巍巍地说道:
“矩子,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他眼里泪水氤氲,始终没有掉下,
“墨家兴亡,就看矩子的抉择了。”
离白说完,起身行礼,这一刻,没有别的,只有墨者对矩子的敬重与服从。
墨桑面露难色,看向一旁的结发,妻子并没有出言,而是稍作安抚,就前去伙房跟墨语处理那只大公鸡去了。
贫寒之家,贵客临门,总得设酒杀鸡作食,不没了礼数。
见娘亲进来,墨语连忙放下拔了一半锦毛的公鸡,迎了过去。
“娘亲,那个人一看就不是好人,来寻爹所为何事?”
“语,且由为娘道来。”见瞒不住墨语,他的娘亲柳眉一疏,说起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外头二人一阵沉默,离白目光如炬,终是使得墨桑先开了口:
“当初上任矩子离世,便对今日有所预料。
如今局势皆在其掌控之中,我也不过是等待一个时机罢了。”
听矩子这样说,墨白眼色柔和些许,继续等待着墨桑发言。
墨桑看了一眼离白,继续说道:
“至于我为何居于此地,你也知晓,我妻乃是公输家的人,墨家与公输家的恩怨,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离白看了一眼不早的天色,又偷偷瞄了伙房母子二人一眼,压下声音:
“所以你就让母子二人在这村落陪你吃尽苦头?”
对此,墨桑笑而不语,他反倒觉得,有母子二人陪伴的日子,连茶水入喉,也算可口可乐的了。
离白光顾着聊天,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他朝着矩子正色道:
“矩子,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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