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久视角转回到体内,听到斯凯刚好在说话。
“二十四层的武装人员下去了,他们乘坐中间的电梯,现在这层还剩二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家伙,你的目标在东北方一个房间里,他似乎不在乎楼下那家伙的袭击,我看看他在干什么。”
“......”
过了会,斯凯的声音响起,“说出来很难相信,威尔逊正在和一个人格斗,他看起来是个胖子,但灵活的惊人,而且力气超大,一拳把对面那家伙揍得飞了出去。”
“他是金并。”沈久并不意外,他不认为一头肥猪能安稳的坐在美国地下世界的顶端,“他身上的肥肉都是假象,那些是他锻炼出来的肌肉,真要比力气,他一拳能把健身房里那种货色砸扁。”
“好吧,二十个武装人员和一个战斗力爆表的黑道皇帝,你能搞定吗?”斯凯有些担心,突然又惊叹起来,“那些武装人员下去了,上帝啊,他们似乎......被你找来的雇佣兵一个人压制住了,他真是个疯子,他冲着人群发射了火箭弹,这家伙是谁?”
“他叫丧钟。”
“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它就为你而鸣!”斯凯低声道,“让我想起海明威的那本书,《丧钟为谁而鸣》。”
“没错,现在他的雇主也要动手了。”
沈久迈开大步,毫无畏惧的离开房间,冲进装饰奢华的金并的办公室。
......
地狱厨房,另一端,一间装修简陋的房间,马特嘴角渗血,蹲伏在地上,如果掀开他的衣服,会发现他身上满是黑紫淤青和一道道惨烈的血痕。
他面前有一道长长的影子,在质量差劲的灯泡照耀下忽明忽灭。
马特艰难地抹了抹嘴巴的淤血,挺起身看向面前的人,一个同样蒙面穿着紧身服的家伙,额头有一个黑白靶心图案。
“你是谁?”
说起来,马特和站着的蒙面人还有些像,两人的面具都蒙住了上半张脸,露出了鼻子、嘴和下巴,一个人穿着暗红色紧身服,另一个是黑蓝色。
“你可以叫我靶眼。”自称为靶眼的蒙面人手中把玩着一张扑克牌,轻轻一甩,扑克牌飞出,在马特身上掠出一道深深地血痕,“可惜,回答错误,我问的是,你在为谁办事?”
“你是威尔逊的人?或者说,你是金并的狗?”马特想躲闪,但他几乎提不起一丝力气,他受的伤太多也太重了。
“嘴硬没用。”靶眼摇晃着走到他面前,弯下腰,贴近他的耳朵,“我们还有的是时间,记得你那个同伴吗?去警局调取威尔逊基金会案底的蠢货,猜猜我是怎么找到你的?或者猜猜,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杀了他?”马特的声音低沉的如同从地狱而来,“你杀了他?!”
“别说他了,小家伙,你也要死了。”靶眼捏起一张扑克牌,高高在上的站在马特身前,扑克牌抵在马特的脑袋上,轻轻用力,锋利的扑克牌就能切开马特的脑袋,“说点高兴的让我听听,不然我快忍不住了,你闻到了吗?浓郁的、迷人的鲜血的气味,一个诱人的灵魂就在我面前,只要一个念头就能摧毁。”
马特无声笑了起来,无神的双眼留下两行泪水。
“害怕的哭了吗?”靶眼撇撇嘴,“真扫兴。”
“他本来是个优秀的律师,带着远大志向来到地狱厨房,跟一个盲人做搭档。”马特低声念道,“我的挚友,我的搭档,你因我的自大而死,我向主祈求,我有罪,我有罪......”
他的身体猛地向后倒下,双手用力,脚尖踢向靶眼的膝盖,靶眼向后一退,手中扑克飞出,瞄准马特的脖子。
马特的耳朵动了动,听到扑克带起的风声,脖子一歪,避开疾飞而来的扑克牌,他抓起手边的短棍,用尽全身力气跳了起来,仿佛一张蓄力到极点的弯曲大弓,速度快的惊人,手中短棍朝着靶眼勾起的嘴角狠狠抽了下去!
又一张扑克牌从靶眼指尖飞出,马特下意识歪脑袋,扑克牌在他太阳穴附近划出一大片血液,与此同时,他的短棍也砸在靶眼脸上,发出沉闷而清脆的声响。
沉闷的是马特的闷哼,清脆的是靶眼的骨头,他在原地被马特含愤一棍抽得转了半圈,一颗牙飞了出去,半张脸高高的肿了起来。
靶眼像是被激怒的疯狗,他晃了晃脑袋,恢复意识,便看到马特的短棍出现在眼前,急忙伸出小臂挡在身前,抗下一棍,另一只手快的出现了幻影,一张张扑克牌如同密集的雨点,近距离之下无法躲避。
马特表情狰狞,无视身体一瞬间出现的深深血口,还有被扑克牌切断的血管,他口中不要钱似的冒着血,疯狂的挥动手中短棍,砸在靶眼的胳膊上、身上、脑袋上。
不知过了多久,马特的动作突然变缓,他手中的短棍无力地掉在地上,身体也随之沉沉的摔了下来,靶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马特艰难的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突然听到靶眼身体摔倒在地上的声音,他骤然松了口气,昏昏沉沉的躺在地板上,任由疼痛淹没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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