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本副寨主就喜欢识时务之人,银两交上,我等立马就走。”
不待老族长把话讲完,他直接催促起来。
“不是,副寨主体谅。
我们江月村地处偏僻而且人丁不多,一时之间确实拿不出那么多银两来,您看这样可好?
一会奉上白银200两,外加一些鱼获干货给诸位英雄尝尝鲜?”
“你,让本副寨主说你什么好!都活了这一大年纪了,怎么还不开窍呢?
本副寨主吐口唾沫就是颗钉子,岂是你可以随意讨价还价的?
要再啰嗦,可就不是500两,而是1000两了!”
“就是!依小的们看啊,这老家伙就是活得太久老糊涂了。
副寨主,您老一句话,要不要大家给他醒醒脑子?看来不流点血,这帮蠢货就不知道马王爷长着三只眼!”
身边几个匪徒闻言,立即肆无忌惮地大喊起来。
“休要放肆!还有没有王法了?”
早已怒火中烧的潘仁坤径直上前,紧盯着高大蒙面人大喊道。
“有谁请你们来的吗?尔等行径与抢劫何异?”
“哟,这哪里钻出来一个愣头青?
还王法,在这方圆百里之内,咱黑云寨就是王法!咱胡大当家的就是天!
他老人家说让你们孝敬多少就得多少,一分都不能少!否则的话,信不信爷爷立刻将你们小小的村庄夷为平地?”
黑衣蒙面人身旁一个手持长枪的中年人一跃而下,将枪尖对准了村长的咽喉。
金属表面冰冷的质感瞬息透喉而入,让潘仁坤下意识一阵喉咙发紧,继而咽下口水,喉结紧贴着枪尖上下移动,令他一阵大汗淋漓。
那一刻,他才真切感知——
跟这些匪徒打交道,根本没有任何道理可言,杀人全凭一时喜好。除非自己有实力与之抗衡,否则随时可能丢掉性命。
“英雄勿怒,一切好商量!”
老族长急急上前,面朝刘副寨主极力劝解道:
“村长年轻气盛,适才言语有些过激,还请见谅。
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若他今日有损一旦让他妹妹娟娟得知,说不得会惊动云海门,如此一来,只怕两败俱伤。”
见情势不对,老族长急忙翻出了底牌。
“云海门?你当我们怕那云海门不成?”
这次说话的却是身材高大的刘副寨主,语气依然很硬但明显有了转圜余地。
“贵寨和云海门都是威名赫赫,自然谈不上谁怕谁。只是一旦因此结怨难免伤了和气。
实不相瞒,村长妹妹潘娟娟4年前拜入云海门第二峰主门下,算是内门弟子中的翘楚,若她得知……只怕会按捺不住。”
“第二峰主冷月师太?”
从他惊愕的表情看来,他应该知晓这个冷月师太的威名,所以下意识有些发怵。并侧身望了一眼手持长枪的手下。
那人也是识趣,很快收回了武器。
这是极其可喜的讯号!
老族长见状知道大事可成,便借机将村长支走,以免彼此难堪再次闹僵:
“村长啊,你看诸位英雄正月里不远前来送福,我们也不能不尽地主之谊。
这样吧,给诸位英雄准备上250两白银,再带上一些优质鱼干,让大家尝尝鲜。
仁河也跟着一起去准备吧。”
说着,右手一招,将刘副寨主引到一旁桌子旁,亲自倒出一杯热茶,就和他事无巨细闲聊起来。
迟疑了老半天,二人才将事先准备好的银两和鱼干搬出,装成临时拼凑而成的样子,交给了一干匪徒。
财物到手,刘副寨主就立即带领一众手下告辞而去。
临别之际,还高举双拳朝着老族长真诚致谢,但是目光却是有意无意盯向了他身后的村长潘仁坤。
当真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一场困局就这样因为一个人名而化解,简直大出大家的意料之外。
那一刻,在场的孩子们无不为娟娟姐的优秀而感到无比骄傲和由衷的羡慕——
要是自己也能拜入云海门,那该有多好?
就连潘仁河,此刻也不禁对那个曾被自己无情拒绝的云海门充满了好奇。
倒是魏尘一直神思恍惚,静静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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