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然是在医院里。”
鸣人醒来,躺在床上迷糊了两三秒,那股独特的消毒水味道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身处何地了。
紧接着是右半边身体的一阵阵刺痛,好似密密麻麻的钢针每隔三秒就会狠狠地扎一次。痛不要紧,最糟糕的是右臂动不了,没有办法抬起,稍稍一用力就是更凶猛的疼痛。
同时他还发现自己的视线只剩下一半,右边眼睛被纱布蒙住了,不知是脸上有伤,还是已经瞎掉了。
“仅仅超额使用了九尾的力量,就造成这样严重的伤势了吗,直接废掉了我半边身子。”鸣人再冷静镇定,也免不了心慌,倘若直接报废了可就太糟糕太麻烦了。
不行,我得确认一下。
他左手还能动,用力按在床上做支撑,咬紧牙齿忍着痛将上班身撑起了,依靠着床头而坐。可就这么简单的动作,已经痛得他身子在微微颤抖,额头都见汗了。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两下,才转头去看自己的右臂。右臂被两片硬东西夹住了,纱布紧紧缠裹,包成粗大一条,像一根大冬瓜。
鸣人尝试着动了动手指头,竟也做不到,整条右臂竟是失去了知觉,好像已经彻底断掉只靠纱布勉强牵连在身上罢了。
“不会真的废掉了吧。”
鸣人心里发虚,慌得很,后悔不应该胡乱开大,一下子调用了太多的尾兽查克拉,惨遭反噬,搭上了自己的一条手臂。
都成了独臂大侠了,以后还怎么搓丸子,大丸小丸和五种属性丸子都跟自己无关了,搞不好连影分身也用上了,这可真是糟糕透顶。
他忍不住伸出左手摸上了右臂,狠狠地掐了一把,立即剧痛钻心,让他痛得抽吸一口冷气,也让他放心了:还好,还好,右臂还会痛,还能用!
“我劝你还是安心养伤,不要乱动为好。”
突然一道陌生的声音,从右侧传来,好心劝告鸣人。
鸣人将脑袋朝右转到极限,才看见一个穿着上忍马甲的年轻人坐在窗台上,左腿搁起来,左手搭上去,手里捏着一本书,慢悠悠地翻阅。
他那一头歪斜的白发,歪斜而戴遮住左眼的护额,右眼是无精打采的死鱼眼,还有遮住大半张脸的口罩……如此容貌装扮,整个木叶仅此一家,别无分号——旗木卡卡西!
现在的鸣人自然是不认识他,所以假装不认识地问:“请问,你是谁?”
“旗木卡卡西,暂时看护你的人。”卡卡西头都没有转过来,甚至连眼珠子也不动一下,聚心会神地看着手上的小黄书。
鸣人问:“是嘛,那我身上的伤势具体是什么情况?”
“右半边身子严重烧伤,肌肉多处撕裂,筋骨重度损伤,右臂骨头多处断裂,差不多残疾了一半。即便有医疗忍术进行全面治疗,大概也需要一到两个月的修养才能出院。”
卡卡西一边看书一边回答,但在回答的时候他瞄了两眼鸣人,却看见鸣人没有大喊大叫,或是慌张失色,还是一副冷清的样子,大感意外。
这可不是六岁小孩该有的表现。
卡卡西合上书本,放下左腿,正对鸣人而坐,好奇地问:“你难道……不害怕,不担心?”
鸣人低头看着自己的右臂,平静地回答:“害怕?害怕什么,我早已经预计到后果。”
“跟火影大人说的一样,你还真是个特别的小鬼头。不知道是冷静,还是冷漠呢。”卡卡西毫不避讳,死鱼眼盯住了鸣人的半边脸。
“看你的装扮,应该是上忍。你都不用执行任务的吗,有空闲来当我的看护。”鸣人尝试着开始询问更多的信息。
“看护你就是最重要的任务。”卡卡西将小本子装回忍具包里。
“喔,是嘛……是防止我逃走,还是防止我再一次暴走?”
卡卡西明显地愣了一下,足足沉默了三秒钟,才问:“你知道自己干过什么事?”
“当然了,我知道的清清楚楚。”鸣人直截了当地说,“九尾!我看见它了,就在我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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