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莲接过毛巾,闻着上面淡淡的沁香,强忍着没有拿到鼻子下面闻闻,站起身来,大步迈出浴桶。快速的擦净了身上水珠,甩了甩头发,穿上衣服走了出来。
柳湘莲身姿挺拔,身着飞鱼服,更显得英武不凡,平日里俊朗的面容,此刻几缕湿漉漉的头发调皮的贴在脸颊上,又平添了几分秀美,元春不由看呆了眼。
“姐姐,这个还你。”
“嗯?”元春下意识接过,却见是自己的毛巾,指尖还能感触到其残留的热量,不由一惊,差点把它给扔了出去。
“我,我给你擦擦头发。”元春连忙掩饰道。
“好啊!谢谢姐姐!”柳湘莲欣喜道,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元春使劲捏着毛巾,悄悄地抬头看了一眼,莲弟的眼神还是那么清澈纯真。元春不由松了口气,走到他身后细细地为其擦起发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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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拜见太上皇,谢太上皇御赐飞鱼服!”从元春那儿出来后,柳湘莲再次来到太清宫,一来是辞别,二来是谢恩。
“起来吧,”太上皇面带笑容道,“说起来朕该先谢你的,多亏你救了小梅子,不然太后又得吵得朕心烦。”
“微臣分内之事,不敢居功。”柳湘莲谦逊道。
“好了,朕赏罚分明,会给你记一功的。”太上皇似不愿在此事多提,转言问道:“你跟贾女史是什么关系?真如你所说是自幼相识?”
见到太上皇眼中的怀疑之色,柳湘莲知道他不好骗,而且也没必要为了这么点小事惹得太上皇猜疑,于是决定坦言相告。
“启禀圣上,臣与贾琏等人交好,对元春姐姐此前只有耳闻,未曾相识,但今日一见,臣对元春姐姐一见如故,因不忍其受责罚,才出此下策欺瞒太后娘娘,请太上皇治臣之罪!”
柳湘莲的判断果然没错,太上皇闻言只是呵呵笑道:“多大点事,下不为例便是了,朕也懒得治你的罪。”
然后太上皇话题一转,略显八卦道:“一见如故?我看你是一见钟情吧!”
柳湘莲松了口气,配合地露出了羞赧的笑容,讷讷不敢言。
“贾家那小姑娘,朕看她也是好的,既然你对她有情,她对你有意,那朕也乐得成人之美,明年大选之年,朕便放她出宫,并赐婚于你,如何?”
柳湘莲闻言呆愣了片刻,怎就到了赐婚这一步了?方大哥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打断自己的腿?
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给柳湘莲留下抗拒的余地了。拒绝太上皇倒是容易,但事后若是反悔再想娶元春,太上皇会怎么看?想到那个妙曼的身影,柳湘莲也只得强打起笑容,欣喜道:“臣谢太上皇隆恩!”
反正自己也不亏。
“不必如此作态,”太上皇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了柳湘莲几分不情不愿,再略一思考,就有了结果,只是却猜错了方向。
“这事不算在你的奖赏之列,算是白送你的。不过……这赐婚也不是那么好拿,你还须得答应朕一件事。”
原来在这里埋伏了一手,柳湘莲就说这老狐狸怎么会如此好心,在如何不甘,也只得行礼道:“但凭太上皇吩咐!”
“嗯,”太上皇满意地点了点头,抚了抚胡须,面露追忆道:“朕有一故人之女,幼失怙恃,在养生堂长大,后来被工部营缮郎秦业抱养,前不久与宁国府贾珍之子贾蓉订了亲。
你素与贾家交好,朕便要你替朕探查一番,那贾蓉是否合秦氏女的心意?是否是能托付之人?切记,不可暴露秦氏女的身份!”
“臣遵旨!定不负圣上所托!”柳湘莲很干脆地应下了这个差事,差点想拉着太上皇的手跟他唠嗑。
圣上呀,你这问题可算问对人了,贾珍贾蓉父子俩禽兽王八蛋,哪里是能托付之人?请将可卿妹子交与我来照顾!
只是不知这故人有多故?柳湘莲也不敢多问。
“嗯,”太上皇对柳湘莲的干脆很是满意,挥了挥手,“你去吧,朕也乏了,你持令牌,白日里随时可以进宫,多去陪陪太后,帮贾女史看顾好小梅子,切不可让她再笨手笨脚的了。”说着,对柳湘莲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得的笑容。
“是,微臣告退!”
出宫走在长长的御道上,柳湘莲志得意满,今日不仅得到了元春姐姐,竟还有意外收获,眼看就要走上人生巅峰了!要不是身处皇宫,柳湘莲恨不得仰天大笑。
却在这时,见到两个小太监用担架抬着个神情萎靡不振,面露苦色的老太监迎面走来。
秉着尊老爱幼的精神,柳湘莲让到一旁,请他们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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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守忠觉得再也没有比自己更倒霉的了,好不容易熬够了资历,习得了绝世神功,又是第一次外放替皇帝办事,正当是意气风发,建功立业的高光时刻,却没想接连受挫,在一个小小地扬州城,竟被魔教那尊狠人盯上。
夏守忠想不明白的是,明明第一次设计埋伏,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已经重伤了他,为何几日不到,他竟然跟没事儿人一样再次出现,不仅一剑刺破自己丹田,还不知不觉杀了东厂培养多年的内应。
此刻,夏守忠身上外伤已好得差不多了,但丹田中还有一股剑气一直盘旋,将自己的丹田搅得乱七八糟,难以修复。
难道此后都要当个废人?再一想到接下来要面临的劫难,夏守忠心情越发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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