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实在没脸站在人群中央,于是纵身退出战圈,待其来到余庆与刘瑾身边时,他先是好言安慰了余庆一番,道:“余庆,你听没听过这样一句话?”
余庆一脸懵逼的眨了眨眼,心知对方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但仍旧装作一脸认真的模样,问道:“什么话?”
“君忧臣辱。”朱厚照一本正经的说道。
余庆闻言,连忙顺着朱厚照的话接到:“能够为君分忧,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朱厚照满意的点了点头,笑呵呵的拍了拍余庆的肩膀,道:“有前途,我看好你呦。”
安抚好余庆之后,朱厚照转头看向一脸尴尬的刘瑾,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咬牙切齿但又刻意压低了声音,道:“天杀的混账、狗样的东西、瞎了眼的老家贼,你可是活腻了不成?”
刘瑾当场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他犹如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般默默的低着头,待朱厚照骂累了,他才缓缓抬起头,陪着笑脸道:“想来那尼姑年轻时定是个大美人儿。”
“我擦...”
正在仰头喝水的余庆闻言,竟是被呛得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余庆自知失态,于是连忙用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不使自己当场笑出声,但眼角挂着的几滴泪水,却又将他出卖的十分彻底。
余庆深知阎王好惹小鬼难缠的道理,因此他只得极力的强忍着想笑的冲动,他不担心大大咧咧的朱厚照,但他是真怕一昧装疯卖傻只为博得朱厚照一笑的刘瑾。
一个毫无底线的太监,才是最为可怕的存在。
朱厚照闻言,果然露出了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笑过之后,他不再搭理刘瑾,而是上前一步,道:“本官再重申一遍,朝廷无心插手江湖门派之间的纷争,但本官也要在此提醒诸位一句: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凡事不可做绝,当心遭到报应。”
朱厚照说罢,伸手指了指已然气绝身亡的丁勉,道:“这便是明证。”
原本已经心如死灰的陆柏,闻言忽然精神一振,他一把推开抱着自己的狄修,直视着朱厚照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既然阁下刚才说不欲插手门派之间的纷争,那么就请在场的诸位朋友帮忙做一个见证。”
“若是对方食言而肥,届时,江湖同道自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呵呵...”
朱厚照冷笑着摊了摊手,旋即背过双手,一副看热闹的模样。不再开口说话。
这时高欢却是默默的来到了陆柏的身边,并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肩膀,道:“麻烦让一让。”
陆柏本就对高欢杀害费彬之事感到十分的不满,如今见他竟公然对自己动手动脚,气得他当场便要拔剑与高欢拼命。
“你不是我的对手,趁早滚蛋,莫要耽误了我的正事。”
高欢说着,俯下身子,伸手在丁勉的颈动脉上探了探。
“你触摸了丁勉的尸体,获得了丁勉三成功力。”
“你触摸了丁勉的尸体,获得了子午十二剑(残篇)。”
“你触摸了丁勉的尸体,获得了丁勉临死前的记忆。”
“残篇?”
高欢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真是鸡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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