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海闻言,不禁皱了皱眉,侧头瞥了高欢一眼,虽不知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但也并没有要当众揭穿他的意思。
吴福、余庆等人则是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表情,等待着高欢的下文。
余沧海沉默良久,才操着一口四川口音,道:“原来是江大人,失敬,失敬。”
余沧海说罢,一个闪身,从屋顶跳了下来,踱步行至高欢面前,与之拱手见礼,道:“不知江大人有何指教?”
高欢笑呵呵的向余沧海拱了拱手,道:“调解江湖纷争乃是锦衣卫的分内之事,今日前来便是请余观主高抬贵手,莫要再行杀戮之事,”
余沧海闻言,顿时沉下脸来,目光阴冷,声音沙哑,犹如一头受了伤的野兽般,沉声道:“世间之事终究逃不过一个理字,林家小儿丧心病狂,无故伤我孩儿性命,痛失爱子之仇,岂能不报?”
高欢闻言,淡淡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照着纸条上的内容念道:“余人彦调戏路边酒肆少女,林平之路见不平出手相助,双方争斗之际,余人彦技不如人,终被林平之所杀。”
高欢念罢,随手将纸条搓成一个纸团,旋即轻轻一弹,纸团便落到了余沧海的手中。
见余沧海始终铁青着一张脸,却又不肯查看纸条上的内容,于是高欢说道:“世间之事,皆逃不出锦衣卫的耳目,余人彦有错在先,死有余辜。”
“福威镖局业已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此事便到此为止,前尘旧账一笔勾销,不知余观主意下如何?”高欢沉声说道。
余沧海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死死地攥着那张纸条,始终不发一言。
正当此时。
林镇南夫妇带着林平之并镖局内一众镖头,自镖局内鱼贯而出。
林镇南在门前扫视了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在了高欢的身上,旋即连忙拉着林平之快步来到高欢的面前,二话不说,当即俯身大拜,高呼道:“大人救我。”
高欢端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眉清目秀的林平之,想到他的遭遇,不免生出唏嘘之感,轻叹一声,道:“你父子二人且先退到一旁,本官自有计较。”
“是。”
林镇南闻言,连忙拉起林平之,站到高欢的身旁,期间还不忘轻声说了一句:“若大人能救我全家性命,日后必有后礼相赠。”
林镇南这番话,顿时引来一阵嗤之以鼻的冷哼声,就连心思单纯的林平之听了也是一阵的无语。
高欢仿佛看白痴般,冷冷的瞥了林镇南一眼,道:“有你在,你们家林平之八辈子都不带出息的。”
听得高欢的嘲讽,林镇南顿时一脸尴尬的讪笑一声,旋即默默地退到一边,不再说话。
怼的满身铜臭之气的林镇南哑口无言,高欢才再次将目光移到了余沧海的身上,道:“余观主,您到底是怎么个意思?能否给句痛快话?”
“这....”
余沧海深知形式比人强,虽然心中不忿,但仍旧不情不愿的说道:“杀子之仇不可不报,请大人在此做一个见证,在下愿与林镇南在此比试一番,生死无算,比试过后,往事一笔勾销,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莫说是你,便是我手下一名小旗都能打得他满地找牙...”
高欢说着,翻身下马,道:“便由本官替林总镖头与你比试一番吧,你我对轰三掌,三掌过后,若你安然无恙,本官立刻带人离开福州....”
“辟邪剑谱之事,看来只能从长计议了。”
余沧海想罢,无奈的摇了摇头,遂向高欢拱了拱手,道:“若大人胜,在下立刻带人离开福州,此生再也不寻福威镖局的麻烦。”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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