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音机里，凌晨十二点钟声传出来以后，四合院内噼里啪啦鞭炮声，开始接连不断响起，让守年夜犯困的人打起精神，一个个手捂着耳朵走出家门看热闹，黑夜之中一闪一闪火光，晃动着眼球都有些刺痛。

“三大爷新年好。”

“新年好。”阎埠贵双手插着衣服袖子里，站在院中间看着邻居放鞭炮，满脸笑容轻点头回应一声后，冻的哆哩哆嗦转过身，奔着自家屋门走去。

“贺，今晚的天可真冷，身上的厚棉衣，都被一阵阵小风给打透了！”

“阎解成，你爸认天下第二抠门，没人敢认第一，过年连一挂鞭炮也不买，还兴高采烈带着我们出来，看别人家放鞭炮，丢脸都丢到自己家门前了！”

于丽肉乎乎脸蛋冻的通红，怨声怨气小模样，在私底下嘀咕了几句话。

“你们几个都别看了，快点进屋吃年夜饭，谁动作慢上桌晚，可没有肉吃！”

阎埠贵脚迈进屋门，扯嗓子眼喊了一声。

“媳妇，你小脑袋先别想着丢脸的事了，快点进屋，阎解放他们几个可是饿狼，晚一步上桌，连肉盘子都得被舔干净！”

阎解成着急忙慌说完话，手抓在于莉细胳膊上，硬拽着她快步往屋门走去。

“你们老阎家一年吃肉，也就是两个手指头加在一起的次数！”

“别说你们这些做子女，多年被抠门爸捏榨不沾荤星，我刚嫁过来你家几年，都已经变成一头，见肉就咬的母狼了！”

于丽嘴里小声唠叨着话，紧迈着一对长腿跟在后面，这边阎解放兄妹弟三人小跑排着队，从阎解成身前先一步冲进屋门。

“媳妇快多走两步！”

“真服你们家了，吃顿年夜饭跟上战场似的！”

阎解成拽着媳妇胳膊，做最后的冲刺，腿跨进屋门槛，几大步来到饭桌子旁，与阎解放兄弟妹三人脚前脚后，并齐围坐在一圈，手都快速拿起筷子。

阎家老爷子阎埠贵，坐在大圆桌中间主位上，嘴里刚吐出来一个字吃，一双双筷子接连插进肉盘子打架。

“你们几个小崽子别抢，没有见过肉啊！听没听见？给你妈和我留点。”

后院老刘家是另一幕情景，儿子和儿媳妇，围坐在桌子旁一圈，刘海中只要不动筷子，谁也不敢先轻举妄动，咳嗽一声，都能把他们吓一跳。

“吃饭，都别大眼瞪小眼干看着了。”二大妈叫一声吃饭，一个个依然老实坐在板凳上，没有人敢动弹。

“行了，都装什么蒜，快动筷子吧！”

刘海中喝一小口酒放下杯子，挥手抹嘴吐出一句话后，一个个顿时手拿起筷子，但夹菜时都小心翼翼，不敢发出来响声，怕招惹到自家老爷子，到时候又得挨骂又得挨打。

“晓燕、棒梗、小当、葵花，小子们都打起精神，快动筷子吃肉肉。”

何雨水面带微笑说完话，几个孩子看了看桌上大人一眼，经过一个个点头默许后，这才拿起筷子夹肉吃。

“大强，你也快动筷子，我哥做菜特别好吃。”

“雨水姐，我不会见外的，你吃你的，不用顾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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