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说完这些,苏沢轻轻咳嗽了几声,接着用含有挑衅的语气道。
“所以我才说,这是犯的一个大错误啊。”
此时傅越彬垂首而坐,双目之下已经隐藏着一层冰霜:“有意思,说说看,我的错误犯在哪里?”
苏沢道。
“如果不是你的控制欲作祟,不允许别人脱离掌控,从陶松的女友表现出的怯懦来看,她绝不敢声张自己参与这些勾当的事情,
灼知虽然目前不是什么违禁品,但作为一个名校大学生,私下贩卖来历不明的药物,依旧是一个足以影响人生的污点,不到逼不得已,她只会将这桩不光彩的经历埋在心底。
然而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现在你步步紧逼,还用卑劣的手段干扰她的正常生活,你觉得如果我去询问,她会不会将相关证据和盘托出?”
等到苏沢说完,傅越彬原本阴沉的脸上竟然露出笑容,甚至使劲的鼓起了掌。
“苏沢啊苏沢,你果然有意思,之前我为什么没有注意到,社会学院有你这号人的存在,如果我早点注意到的话……”
说话间,那标志性的笑容忽然变得森然。
“我就能早点捏死你了。”
看着对方脸色阴沉,一副要生吞活剥自己的模样,苏沢内心反而更加淡然了。
“杀人犯法,如果你真的有魄力犯罪,你早就把陶松的女朋友杀了,又何必使用这种下作的报复手段。”
傅越彬收回脸上有些夸张的笑容,满脸严肃道:“我当然没有魄力犯罪,我一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犯法的事情我可从没干过。
刚才你编的那些小作文的确很引人入胜,很可惜都是妄想而已。
就算那个女人拿出什么证据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那是她和黑蛇帮的事情,我从始至终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啊。
至于你舍友受伤,我也感到很遗憾。
只是酒店摄像头应该也没拍到任何的证据吧,那你怎么指认我呢”
傅越彬一边放肆的宣泄着话语,一边从鼻子里发出饱含讥讽的笑声。
“如果你是想说交易灼知的事情,那你至少得拿出更靠谱的证据吧,难道就凭你的猜想,就让治安署的人过来把我逮捕归案吗?
哦,不对,我忘了更重要的一点,就算你拿出有力证据,
交易灼知这种药品算是犯罪吗?
归根到底,我又不是在贩卖违禁品,
国家所出台政策也不过是监管,而不是明令禁止。
这么说来,我是不折不扣的良民呀。”
接着傅越彬将脑袋故意往前探了探,拉近了和苏沢之间的距离,压低声音道。
“我听说令尊曾经是治安署的知名警探,在任期间破获大案要案无数,尤其擅长从蛛丝马迹中寻找端倪。
一般非相关专业的大学生不可能有这种意识专门去留意治安署在旧城区发布的公告,
即便很偶尔的情况下真的看到了相关资料,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推理出这么多信息来。
现在看来你很好的继承了自己父亲的优势,不仅有着独到的推理能力和调查能力,还能从脑海里庞杂纷乱的信息里整理出完整的逻辑体系。
如果要我为你的推理打分,我会给你九十分。
只可惜,我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就算你推理出了完整的真相又能如何?”
苏沢不说话,傅越彬将此视作退却,话语之中充满着得意。
“对了,我听说你的父亲后来的下场是死于非命,真相至今未知。你就不怕有一天也和你老爹一样被人给打死?”
看着对面男人肆无忌惮讥讽的模样,
苏沢脸色沉了下去,这个世界上,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是他最不愿意触碰的,那就是死去的父亲。
这一刻怒气灌注了全身。
耳边开始响起咯咯吱吱交错的诡异声音,
随着声音响起,
在衣裳内衬口袋里那张写着戴露丝名字的名片开始剧烈的颤动,并随之浮现出一道道细微的裂痕、
苏沢攥紧拳头,理智在逐渐失控。
这一刻他感到有无边的力量在体内肆虐,仿佛只要轻轻挥动一下拳头,面前的傅越彬就会被砸成肉泥。
但那一拳最后没有砸下去,不知从哪来的一股凉意灌进了大脑,把苏沢从失控的边缘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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