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时安闻言微微颔首,随即看向众人肃然说道“治军之首要,便是严肃军纪,我不知以前你们是如何行事的,但你们当知道,竟然我执掌了奋武营,便容不得败坏军纪之人。”
下首众人闻言不由心中一紧,知道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看来此次有人得遭殃了。
“人数可清点清楚了,此次营操,将领几人迟到,士兵迟到或缺席的又有多少?”
朱时安继续问道。
马芳闻言不敢怠慢,连忙回禀道“将领中都指挥一人,把总三人,管队五人迟到。”
“刚入营的武勋子弟中,咸宁侯仇鸾之子仇誉,定远侯邓继坤之子邓祖锡,怀远侯常玄振之子常文济,三人迟到。”
“至于士兵人数较多,迟到缺席的情况待清点完毕后再行回禀。”
朱时安闻言环视一圈众人,厉声呵斥道“迟到的将领先出列。”
随着朱时安的话落,从其人下首左边,陆陆续续走出9人来。
“无故迟到缺席营操者按军律,仗打十军棍。”
朱时安面无表情吩咐道。
账下9人见朱时安要动真格了,不由纷纷色变,其为首的一个都指挥,名叫杨浪的,官位最高,便率先出言抗辩道:
“小公爷,如今京营十二团营,对于各营将领出操的要求并不严格,如今我等看在成国公府的面上,全都来了,只是稍有迟到罢了,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朱时安闻言不由气笑,说道“尔等领朝廷俸禄,按时操练士兵,不是应有之义吗?”
“如今你们前来出操,竟然还是看在我出自成国公府的面子上,你也有脸说出口。”
杨指挥闻言一时语塞,摆道理,他们9人自然站不住脚,但是如今京营风气如此,凭什么就你这个国公之子,如此严苛。
杨浪心中自然还是不服气的。
他看了眼右列的武勋子弟,眼中精光一闪,心中暗道“我等9人没有后台,这朱时安自然想打便打,可这些娇生惯养的武勋子弟平日里跋扈惯了的,他们岂会乖乖受刑。”
杨浪想到此处,不由拱手道“竟然小公爷如此说了,我也认罚,只是望你能公平对待我等,可不要瞧着我等9人无权势背景,便欺软怕硬,独独针对我们9人。”
朱时安闻言,心中不由冷笑,他自然知道眼前的杨浪所言为何,只是他岂会顾及那三个武勋子弟。
先不说仇誉本就是老对头了,如今犯在他的手里自然没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至于另外两人,邓祖锡与常文济,分别是嘉靖十一年,嘉靖皇帝优待勋臣,复给洪武、永乐朝停封的李文忠、常遇春、邓愈、汤和和刘基五家勋臣爵位中邓愈与常遇春的后人。
两家虽然复爵,但早已失了根基,这才依附咸宁侯仇鸾。
朱时安就算打了邓祖锡与常文济,两家也不敢在成国公府面前表现不满。
“那你便看好了,看我是否能执法如山。”
朱时安瞥了眼杨浪,随即吩咐马芳道“先将仇誉等三人依律仗打十棍。”
一旁的仇誉今日本不愿前来,只是此乃嘉靖皇帝的旨意,仇鸾纵使宠溺这个儿子,也不敢违抗皇命。
仇誉见有士兵前来按住他了,不由心中大恨,怒骂道“朱时安,你公报私仇,我与你没完......”
“堵住嘴,给我拖出去。”
朱时安嗤笑一声,吩咐马芳道。
随着仇誉等三人被拖出去,一时营帐之内愈发清冷。
朱时安这才看向杨浪道“杨指挥,我如此行事,你可满意了?”
杨浪哪能想道,朱时安如此果断,闻言脸色苍白,呐呐不敢言。
朱时安见状轻哼一声,吩咐道“正所谓令行禁止,我为营中主将,命令已下,杨指挥竟敢抗辩,实乃以下犯上,除了原领的十军棍外,杨指挥再罚十军棍,以儆效尤。”
杨浪闻言愕然抬头,但看见朱时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时心中胆寒,将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待杨浪以下,9名将领被拖出去行刑,随着帐外的惨叫之声传来,营帐之内众人不由愈发拘谨,再也不敢小看这个年仅十八的少年勋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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