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龙王庇护的上元城,最初时倒还瞧不出什么端倪。
大家便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该吃吃该喝喝,日子还是跟从前一样的过。
只是越到后面,不知为何,去打鱼的船只常常被掀翻,往往落得个船毁人亡的结果。
时间一长,大家也发觉了不对,纷纷自发性的不再靠近海边。
原本以打鱼为生的上元人,也更多的开始种起地、饲养禽畜。
只是,对于本就靠海吃海的上元人,尤其是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的人来说,一天不吃鱼浑身难受。
万般无奈下,最终,一批接一批的人,离开上元城,另寻去处。
渐渐的,这上元城就变得荒凉、压抑。
好在除了鱼获外,上元城的矿产资源丰富,能够吸引来不少外乡人。
货币仍是流通得最主要的工具。
因此,才会有来悦酒楼“黑心”的一幕出现,大家也都渐渐习惯了。
总结着薛承意所讲述的一切,如今,江绝算是可以明白,为什么之前走在大街上,会感觉周边百姓的眼神有些奇怪。
看他们……
可不就跟待宰的羔羊一样?
江绝思索后开口:“……真难为薛公子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心怀善意,帮助他人。日后,这钱定会双倍归还。”
薛承意闻言,却是摇了摇头。
失笑道:“公子无需放在心上,左不过是在下多管闲事。观公子气度非凡,想必将那些人打趴下也不是难事。”
这点,江绝没法反驳,只好谦虚的说了句:“薛公子过奖。”
薛承意摇头:“公子不必谦虚。若实在过意不去,不如就当做是在下替他们赔罪的吧。”
赔罪?
嘶!
一听这话,江绝瞬间明白过来,感情那群小孩当时是故意撞上的!
“……薛公子还真是好心。”江绝心情复杂的道了句。
“在下姑且当做是公子夸赞吧——到了。”
说着,薛承意停下脚步。
眼前的宅子看上去有些岁月,外面看着没什么人气。
不过,似乎常有打扫,门环上并未落有灰尘。
薛承意上前。
“吱呀”一声,大门被推开,紧接着江绝与秦珂二人就被请了进去。
从进入后的布置、环境来看,可见从前家人尚未离去时,薛府的财力不小,也难怪这薛承意能做好事不求回报。
随随便便拿些去卖,这钱不就来了?
“我先带二位去偏房暂且安置下。若是不嫌弃的话,也可以多住上些时日,反正这偌大的府中不过我一人而已。”
“有劳薛公子。”
……
薛府地大,偏偏内部却没什么杂草、落叶。
就连偏房中,也看不到积攒的灰尘,想来平日无事时,收拾薛府上下,成了薛承意打发漫长岁月的消遣。
安排好后,薛承意便说自己去庖厨做些饭菜,让他们在院落中稍等片刻。
待到薛承意离开后。
秦珂左右瞧了瞧,主动向江绝搭话:
“你觉得,这薛承意这么主动,会不会是别有用心?”
江绝颇为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秦修士之前不是还信誓旦旦说,一般长得帅的都是好人居多么?”
“哎呀,都说是‘一般’啦!”
江绝一脸无语:“……”你跟我玩文字游戏呢?
见状,秦珂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下鼻子。
转移话题:“至少我目前还没从他身上感受到杀意,应该不是坏人吧?不过,关于龙王的消息,倒是颇为让人有些在意。”
“……看来秦修士并未只顾着看脸。”江绝调侃了一句。
正正色,继续道:“临行前,我从掌门那儿的确了解过上元城龙王的故事,但也只限于‘上元有龙王,庇国泰平安、风调雨顺’。”
“如今上元城这副景象,若薛承意所言的确属实,那么这‘龙王’便是关键。皇宫中闹妖怪一事,想必也跟龙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这些都只是推测。
至于到底是有关,还是毫不相干,就需等到明晚前往皇宫,才能一探究竟。
……
翌日,晚,上元皇宫。
宴席上,美酒佳肴,席间还有舞女助兴,踩着胡琴琵琶羌笛的合奏,随之律动。
众人兴致高昂,不少人都喝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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