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若是嫌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再加。”
见此人似乎有些不满意,严世藩并不吝啬钱财。
“你知道我做这事并不是为了银子,还有,此事成了以后我便会自行了断,不劳小阁老动手。”
说完,那人便推门而出,将严世藩尴尬的晾在了当场。
谋逆这种事哪个不把脑袋放在了裤腰带上,严世藩确实也没想留他,不过被人当面戳破了,面上还是有些挂不住。
缓了一会儿,严世藩又见了一人。
“明日便可上书造势了。”
严世藩吩咐道。
那人带了一个帷帽,只留了两个眼睛,闻言拱了拱手,没说话便走了。
随后严世藩又见了一人,此人倒是素着脸。
“王爷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严世藩问。
“一切准备妥当,王爷让我问您,南边那位回来怎么办?”
此人不是别人,乃是景王的心腹。
严世藩闻言,眉头一皱,接着道:“无妨,裕王臭了,便也没他什么事了,到时候只要将九门一闭,任他也翻不出天来。”
朱翊镒此时正在乌漆麻黑的海上飘着,突然一声闪电划过长空,接着一记闷雷将其惊醒。
朱翊镒再也睡不着,索性点燃了油灯,开始思索进京后的事。
第二日,都察院御史何迁上奏弹劾裕王世子朱翊镒受裕王指使,进献丹药、蛊惑君王,如今陛下病重,裕王其行不点,当彻查。
一石激起千层浪,朝堂之上风雨骤起。
何迁之后,都察院、六科及地方上不少官员开始跟进,弹劾裕王父子的奏疏很快堆满了通政司。
裕王府花厅,裕王来回踱着步子。
“老二这回儿是来真的啊!”
裕王说着猛地停下,随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一旁的高拱端坐在太师椅上,眯着眼睛捋着胡须,这次上书官员之多,着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高拱倒也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根子还在于江南的土改。
高拱不用问也知道,景王那边应该开出了合适的价码,其中一项便是废除土改。
就如朱翊镒之前预料的那样,士绅集团终于开始反扑了,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一击还真的挺要命。
“王爷,那边出招了,咱这边也得顶上去,不能光听他们造谣,时间久了,恐怕夜长梦多啊,上次让您准备的人......”
高拱缓缓睁开眼,对裕王说道
裕王看向李芳,李芳点了点头,随后便出去了。
当夜,景阳宫一太监离奇失踪,然后便有流言说是畏罪潜逃,说是受人指使给嘉靖下毒。
然后东厂第二日便迅速破案,在京郊发现了这个太监的尸体,尸体上恰有靖王府的书信。
一时间,景王心怀怨怼,杀君弑父的流言开始在四九城传播。
“乱了,全他娘的乱了!”
锦衣卫指挥使衙门,陆炳高坐案几之后,嘴里骂骂咧咧的嘟囔着。
“大人,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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