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笑了一通,朱翊镒发现这个问题太他妈敏感,赶紧转移话题。
“爹,你说这事是二叔干的吧?”
裕王笑了一通,知道这话说的有些不合时宜,便也不在开玩笑,顺着朱翊镒的话接道。
“甭管是不是你二叔干的,但这事跟你二叔指定脱不了干系,另外还有严党那边,你以后也得多留意了,别以为你现在得了势,人家就消停了,冷不丁咬上一口,就够你受的。”
朱翊镒闻言点了点头,接着道:“爹,你说二叔如今孩子都这么大了,咋不去就藩呢。”
裕王正在喝茶,听见这句话差点呛着,连咳几声道。
“别,别有这心思,有了也得赶紧打住,你还没明白老头子的心思,这时候提出让老二就藩的事,你这江南指定再去不了了,爹没准也得跟着吃瓜落。”
朱翊镒起身给裕王捶了捶背,笑着道:“爹,这些年你也真不容易。”
“哈哈,觉出你老子的难处了吧,这就是咱的命,有时候当忍则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裕王闻言又呷了口茶往下压了压,小声道:“你放心,你爹要是坐在那里了,第一件事就是立你当太子。”
朱翊镒听了这话,眼里似进了东西。
裕王这便宜老爹虽然有时候有些迂腐,有时候也看似懦弱,不过在当爹方面,属实是个好爹了,自己吃过的苦,不愿意让儿子们再吃了。
但朱翊镒现在也没法表态,毕竟他现在还不是太子,有些话别人能说,自己就说不得,有些话说的早了,会让别人心里长刺。
裕王今日连掏心窝子,弄的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爹,我去看看钧弟。”
擦了擦眼睛,朱翊镒忙往后院遁去。
到了后院,裕王妃见朱翊镒眼圈红红,以为是水师这事受了委屈,又是一通劝解,倒是朱翊钧这个小家伙乐呵的很,一见朱翊镒便咧着嘴傻笑。
裕王今日这番话,让朱翊镒心里敞亮了许多,只要自己督在江南,水师的事那也不叫事了。
特别是裕王举了唐太宗的例子,让朱翊镒眼前一亮。
有时候威望能顶千军万马,况且自己是嫡长孙,跟李世民比起来,那便是躺赢的局。
此时过于贪恋权力反而不美了。
想通了这关节,朱翊镒便又去了景阳宫找嘉靖下棋去了,顺带着又给嘉靖送了一些“进口”的保健药品。
中午,嘉靖留朱翊镒在宫里用了午膳,下午出宫前下旨让朱翊镒主持这次与暗厄利亚使团的事务。
晚间,景王府。
“老大生了个好儿子啊!”
景王朱载圳悠悠说道。
对面坐着的严世藩此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了,本来稳赢的局面,没想到被朱翊镒瞬间化解的销声匿迹了。
“唉,小世子心思之深属实超出了我的预料,交权交的这么快,而且还很会邀宠,我听说又给陛下送了不少丹丸。”
严世藩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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