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章将军。”
魏忠上前,不咸不淡的应了两句。
细心的傅朝歌则隐匿在人群中,偷偷打量了几眼帐篷旁威风凛凛的御林军们,穿着金甲,面若刀削,手指间充满老茧。一看就是平日里多家操练,站姿挺拔,无愧是御林军也!
“看来大周还有很长的国运,军队纪律严明,训练有素。也好,省得我无家可归,找不到安定的地方修炼。”
不过,以他多年的识人相面经验来看,领头的那位将军无论是武力还是其他举止,都不太像是位经验丰富的人物,总有点放荡不羁,与魁梧的身躯形成鲜明的反差!
“不够细啊!不像我,有自知之明,咱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儿!”
姓章的将军见总武府来的这批太监不识抬举,同样甩了甩脸色给他们,冷哼道:“我等奉太后之命,擒拿阴山县山匪。此前收到消息,这群土匪就在前方十里外的寨子里。”
旋即,他又说道:“既是我等先到,那就该我们打头阵。”
当然,章平此话绝不是与总武府协商,更多像是在通告这群太监。
听得他们的交谈,傅朝歌才明白。御林军与他们哪里是通力合作,背后是元丰皇帝与太后的斗法过程,想来,此行并不会特别顺利。
魏忠好似不在意章平的话语,他注意到飞雁口地势易守难攻,两侧丛林高山起伏,是绝佳的埋伏之所。
正好,让御林军这位好大喜功的章将军给他们探路。
于是,魏忠阴恻恻的回应道:“哼!章将军可知,我等奉当今天子的命令来与御林军携手剿匪,我们并非从属关系!既是有了确切消息,那还用说,小崽子们,随我到前方扫平匪患。”
说罢,他作势举起右手一挥,欲要不做停留,快速解决任务。
“魏公公,凡是讲究先来后到。刚才你也说了,我们两家乃是平行关系,此次行动怕是只能让我们先行行动了!”
章平伸出宽大的手指,拦住众人。接着仰天大笑而去,朝着旁边的心腹手下示意后,五十多位御林军士卒整装待发。
留在原地被拂了面子的魏忠神色阴晴不定,面带狰狞,倒是没有再发出任何指示。想来是默认了御林军的行径,幽幽看着大军前进的方向。
一路上,心腹笑道:“恭喜将军,这次剿匪事宜,想必手到擒来,又能在太后面前邀功领赏。”
章平露出不满,批评道:“你懂什么,咱们是为了百姓的安居乐业,是为了替太后娘娘分忧。”
只是,他一路上,脸上都有淡淡的喜悦之色。心腹悄悄打量了这位上司,同样暗自狂喜。他们却未注意到两侧过于安静,全然沉溺于即将到手的功劳中,无法自拔。
一炷香后,飞雁口传来刀剑相斗的声音,不时有人发出惨叫与哀嚎。
“厂督大人,御林军出事儿了!”
有探子来报。
魏忠不露声色,轻描淡写说道:“那是御林军正在剿匪,都怪你们这群废物,耽误时机。现在也好,静静等待章将军的好消息吧。”
他随即又望向四周的帐篷,还有一些准备好的食物,不由说道:“正好,我们好生谢了将军们的款待,吃饱喝足后,打道回府。”
队伍一阵躁动,纷纷欢呼:“大人英明!”
傅朝歌同样吃着热腾腾的汤,就着几口干粮,狼吞虎咽,显然是路上饿极了。一边吃着,他一边用灵敏的听力打探前方的打斗声,总觉得离他们不远。
他有种感觉,御林军是被埋伏了。望着不为所动的魏忠老太监,他忍不住腹诽道:“你个老六,装的真像啊,差点把我都蒙骗了,老年人不讲武德,尽忽悠四肢发达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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