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什么吗?琉璃镜!”
吴三桂啪嗒一声倒在地上,脑海里面轰然炸开。
就连身后的吴襄和韩阳听到此话都差点原地摔倒。
琉璃镜,目前整个大明能用的起此物的无不是王侯贵族。
就算富豪士绅想要弄到此物,都及其稀缺。
郑和下西洋时,也才带了几个琉璃瓶回来,可见此物到底有多稀罕。
祖泽润拍了拍吴三桂的肩膀,一边系着腰围一边朝着前院走去。
晚饭时,平时都见不到肉的吴三凤此刻再看到盘子里面的肉,也不禁有些反胃,只是吃着青菜,让他的母亲非常的困惑。
这顿饭所有人吃的都不是很愉快,倒是祖泽润吃的很开心。
没有了吴氏的拘束,再加上几天的风餐露宿,他看到青菜都是香的。
洗完澡,吃饱饭,美美的睡上一觉,真的是人间美事。
只是吴襄并没有让他成功睡下,而是静悄悄的独自一人走进了祖泽润的房间。
只是他前脚刚踏进房内,韩阳就已经从横梁上面跳了下来,站在了吴襄面前,一柄细长银光闪闪的飞龙剑抵在了吴襄的脖颈之间。
好在他下手快,收手也快,否则平常之人,此时已经命丧剑下。
“为何来此!”
自白日间见祖泽润奇才后,韩阳就寸步不离的跟随着祖泽润。
祖家已然起势,祖泽润又如此妖孽,韩阳不敢大意。
吴襄见来人是韩阳,略微松了口气,以为是东厂探子。
“与泽润聊聊!”吴襄欲言又止的说道,脖颈间此刻依旧冒着凉风。
祖泽润听见说话声音,揉了揉眼睛,看到剑拔弩张的两人,也是愣住了。
韩阳见祖泽润已然清醒,随即转身走出厢房,站在门外,双耳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舅父这么晚了有何事?”祖泽润不解的问道。
吴襄走到他的面前,叹气说道:“日间我已寻得十几位江湖好手,都是我至交好友,但傍晚回到家中,看你所做之物,舅舅觉得应该与你商讨一下。”
祖泽润迷茫的看着吴襄,等待着他继续往下说。
“虽都是我至交好友,但人心难测,你所图之事关乎生死,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舅父思前想后,都觉得应该与你商议商议。”
吴襄的话里有话,惆怅的表情不似有假。
祖泽润想了想说道:“舅父不必担心,我所言之事不会告与旁人,普通将校之家亦有家将,更何况祖家。舅父只管放心,只要是人品端正之人,外甥都有把握让其臣服。”
吴襄点了点头,松了口气的说道:“我只怕忙没有帮上,却给你惹了一身麻烦!我所交之人大多是江湖草莽,有的甚至之前都落草为寇过。”
祖泽润摇了摇头,看着吴襄说道:“江湖草莽亦有忠义之士,庙堂之上亦有不法之人。舅父如何会有此担心?我此行前来母亲千叮咛万嘱咐。定要将舅父一家接到宁远。
母亲言说舅父乃我母亲一奶同胞,如舅父都不可信,何人可信?”
吴襄感动的热泪盈眶,雄壮的身躯此刻竟然有落泪的迹象。
祖泽润拍了拍吴襄继续说道:“像往常一样即可,这片天还没有崩塌,这地也没有裂开,外甥手握神器,必然不会节外生枝。”
吴襄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不再说话转头走了出去。
韩阳斜靠在门板上面,抱着剑鞘望着天空。
吴襄只是看了一眼,便继续朝着前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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