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襄面露尴尬之色,转身就要去往后院去教训吴三桂。
“舅父不必如此,外甥真的不需要。”
祖泽润一把拽住开始往后院走的吴襄。
“外甥不必推诿,实在是我家三桂性子桀骜,待我过去教训教训他。”
说着吴襄就要甩开祖泽润的手,前往后院。
只是吴三桂此时已经从后院走了出来,面容愤怒的看向吴襄。
“你这小子,三天不打你要上房揭瓦是不是?”
“不让读书,就不烧水。”
吴三桂抿着嘴,小脸红彤彤的站在原地,害怕的全身颤抖,但是丝毫没有退步的意思。
“读书,读书,咱们家现在三个孩子,你去读书了,你哥哥要不要去?你弟弟要不要去?”吴襄气的甩开祖泽润的手,拎起旁边的板凳就走了过去。
“舅舅,舅舅!”
祖泽润害怕的赶紧一瘸一拐的跑过去拉住吴襄,身旁的韩阳和祖可法根本不敢上前。
“舅舅听我说!”
吴襄停下脚步,面容愤怒的转头看向祖泽润。
“此次前来锦州,正是要请舅父一家前往宁远,与我母亲团聚。”
祖泽润好不容易将吴襄拉住,赶忙说道。
“哦,为何?”吴襄不解的问道。
“父亲此次已经就任靖东营游击,彼时祖家众人几乎都会进入官场。俗话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母亲言说舅父虽不曾步入官场,但一身武义却非常了得,故母亲遣我前来将舅父一家接往宁远,共谋大事。”
祖泽润松开双手,又回去斜靠着柱子,两条腿此时都已经僵硬。
吴襄愣住,扯住祖泽润朝后院走去。
“前院人多嘴杂,随我去后院说。”
祖泽润满脸无奈,大明的厂卫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突然祖泽润像是想到了什么,回首看向韩阳。
但是胳膊扭不过大腿,没等他看清韩阳的面庞,就被拽进后院的一间厢房里面。
吴襄谨慎的将门关上,引导着他坐在炕沿上,而后缓慢说道:“你父亲已经就职靖东营游击?”
祖泽润点了点头,疑惑的看着吴襄,不知为何他会如此。
“那是该去往宁远了。”
吴襄颔首坐在地面的凳子上,缓缓开口道:“我曾与你父亲研讨过此事,你父亲曾说,如有一天祖家进入官场,会派人接我前去宁远,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如此快。”
祖泽润内心震惊,原来祖氏与吴氏在辽东起家并不是偶然,更多的还是两家合理谋划的。
这样就很好的解释了,祖家为何能够快速的在辽东铺开氏族。
而吴家之所以能够受到祖家的照拂,也是因为两个家族合力的原因。
“你母亲还有没有说其他的话语?”
吴襄看向祖泽润,刚毅的脸上满是期待。
祖泽润想了许久,内心纠结的权衡利弊,最后缓缓说道:“母亲并未说什么,但外甥希望舅父去往宁远后,能够随外甥一起,而不是贸然进入官场。”
“为何?”吴襄不解的看着祖泽润。
“此事本不该与您说,但母亲说舅父是除了我父母亲最亲近之人,理应知晓此事。”
祖泽润缓了口气继续说道:“天下将乱,我乃天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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