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620年十月,即明万历四十八年,泰昌元年,清太祖天命五年。
这一年堪称大明王朝最混乱的时期,一年换了三个皇帝,人们根本不知道下一刻谁当家,国号也是一换再换。
大太监魏忠贤把持朝政,排斥异己,广结党羽,人称九千岁。
大明朝一时间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民不聊生,尸横遍野。
也是这一年清太祖努尔哈赤决定迁都萨尔浒,也开始对大明朝虎视眈眈,准备随时针对辽东用兵。
山海关外,辽河两岸,东至鸭绿江畔,北至开原,南抵大海之滨的旅顺,明称为辽东的这一广大地区,自古就是“英雄百战之地,所谓虎步龙骧,高下在心。”
历史上这里从来就是兵家用武之地,有多少一代创业之君奋然崛起,问鼎中原;有多少治国之能臣丶能征惯战之悍将在这里生长,在这里战斗,创下惊天动地的伟业。
辽东,西北与西面与蒙古为邻,东北与东面地接女真,是明朝的边防重地。
辽东宁远卫,即现在辽宁兴城,祖大寿因父亲任职辽东副总兵,而被举荐为靖东营游击。
宁远卫祖氏宅院,已经生下第一个儿子祖泽润的祖大寿此时正心急如焚的在偏房外面左右踱步。
“如我儿今日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这群废物一个都别想从这里活着走出去。”
祖大寿犹如只疯狂的狮子,面色涨红,脾气暴躁的指着偏房里面不断擦汗的郎中。
“大哥不必过于紧张,泽润从小一直体质健壮,从未生病,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祖大乐皱着眉头,想要化解祖大寿心中的情绪。
祖大寿不以为然的仰头看向天空,低声呢喃道:“但愿如此吧。”
偏房内,几个郎中排成一排,互相观望着,彼此间都面露苦痛,祖泽润面呈紫色,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再过不了多久,可能就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这个时候给他们这些郎中请过来,根本就是病急乱投医。
“想想办法啊。”其中一位郎中已经焦急的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但门外官兵把守,想跑根本不可能。
另一位郎中贴在偏房的柱子上,眼神黯淡无光,想必是放弃了。
就在屋内郎中享受着生命中最后的余光时,躺在床上的祖泽润突然坐直身体,双手掐住脖子,剧烈的咳嗽起来,一枚小拇指大小的枣核“叮咚”一声打在榻下的脸盆上。
“踏马的,差点没把爸爸憋死。”
祖泽润话语怪异的低头说道,门外的祖大寿听到声音,龙骧虎步的走进偏房径直走向榻前,双手用力的抓住祖泽润的双肩。
“我儿身体可有不适?”
祖泽润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一身蓝色长衫的祖大寿,像是看到鬼似的,屁股用力的挪了一下,想要挣脱祖大寿。
奈何小小年纪,手上的力气太小,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我靠,你干什么,你个老玻璃。”
话语说完,随后面露惊恐的看着屋内的陈设以及人们的穿着。
“我去尼玛的,搁这拍戏呢?”
祖大寿转头看向郎中,满脸怒色,声音颤颤巍巍的说道:“我儿怎么尽说胡话,你们到底给我儿吃了什么药物?”
数名郎中瞬间拜倒在地,不断扣头,嘴中高喊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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