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两人在卓如峰诧异的表情下分别吃了个自嗨锅,还很享受地配了酒水和饮料。
这骚操作,一度让卓如峰想弃武转道。
太震撼了。
奈何老卓不敢多言,地主老财今天心情不好,动不动扣酒,实在伤不起。
但能身处荒郊野外依旧好酒好菜好饭食,天底下估计也就陈淮一人了。
老卓心里美滋滋。
曾几何时,走南闯北惯了,不饿肚子都算运气,哪试过这种待遇。
所以,老卓躺平了,不想努力了。
两个多时辰后,马车在夏日的炎炎烈日下,时隔两天终于抵达了陈家庄。
时值午后申时,陈家庄一派忙碌气象。
庄稼地里,耿二牛光着膀子,秀着健硕的肌肉,正忙着指挥佃户干活。
头上系着白色头巾,满头大汗,身上的皮肤被晒成了古铜色。
“都听好了,赶紧干,把沟都挖深挖宽了,等挖好了渠,就去前方河沟引水,记住了吗?”
“少爷临走前吩咐,农田除了种植水稻,还要养鱼,别挖的松松垮垮,坏了事,晓得不?”
“那边老田家的,赶紧了,去给田地松土,等少爷回来了,有了种子,咱们就要培育稻苗了。”
“都动起来,手脚麻溜点,这一片田,要在少爷回来前干完。”
耿二牛扯着嗓子嚷嚷,声如洪钟,相隔上百米都能听见他的喊声。
“二牛,歇歇吧,哥几个晌午吃完饭就开始干了,都两时辰了,让大伙歇会喝口水吧?”
“对对,这七月酷暑的,天气热得紧,实在干不动了。”
“还有,你小子跟蛮牛似的,也不想想哥几个瘦不拉几的,才吃了几天饱饭,哪经得起你这么折腾?”
……
一群佃户商量着,叽叽喳喳嚷嚷了起来。
“吵吵啥,都闭嘴。”
耿二牛死倔地摇头:“喝水可以,但喝完不歇,赶紧把活干完,等少爷回来才好交差。”
“二牛,你这逼得也太紧了,张口闭口都是少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主子呢?”
“对,我敢打赌,肯定是你小子自作主张把我们往死里逼,少爷若是在,他才不会这样逼人。”
“我觉得也是,二牛肯定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歇了,反正老子干不动了。”
“不干了,这太累了,天气像蒸炉,都晒黑炭了。”
“黑炭算啥?我都脱皮了。”
众人一个劲抱怨,偏激的,甚至直接撂担子不干了。
听着众人的牢骚,耿二牛脸黑了,碎道:“逼着干活确实是我的主意,但你们可想过?少爷待我们这么好,给吃给喝不说,咱们受了伤差点没命,少爷却拿出稀世珍宝救人,难道我们不该感恩图报?”
闻声,众人沉默了。
“我们都是苦命人,幸逢明主,主子好,我们才能跟着好,难道我错了吗?”
众人还是沉默。
但无疑,先前反驳的人不顶嘴了。
只是仍无人动弹。
耿二牛无计可施,抬头望了望高挂天空的烈日,火球一般,晒得人头昏眼花。
他自己都受不了,更何况那些身体孱弱的佃户。
垂头丧气,耿二牛摘下头巾,擦了擦汗。
他心里着急,却是没有办法。
田里的一幕,陈淮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人心向来如此。
共富贵容易,共患难难。
想了想,走下马车朝田里喊道:“二牛,过来!”
众人闻声,齐齐看了过来。
看到陈淮,耿二牛顿时激动了起来。
“少爷!您回来了。”
耿二牛快步奔跑过来。
其他佃户见了,齐刷刷地放下手中农具,也涌了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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