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卓如峰没见过,下意识问道。
“这是坐垫,一会给安马车上。”
陈淮将坐垫丢给了卓如峰,迈步进屋,随手捏了颗花生米扔进嘴里,道:“有了这个,我就不怕你飙车了。”
其实他早上想去买车轮的,奈何古代马车的车轮比自行车轮大了两倍有余,需要定制。
其他车轮也不合适,最后只能买了坐垫,避免屁股开花。
卓如峰点点头,抱着坐垫进了屋。
陈淮的骚操作太多了,他早已见怪不怪。
“昨夜结果如何?”又往嘴里送了颗花生米,陈淮问道。
卓如峰将坐垫放下,坐下来将花生米往自己身边挪了挪,应道:“昨夜霍茂发连夜找来刑部,第一时间赶往耿兴永家中,人赃俱获,抓了,但耿兴永半夜死在狱中。”
“嗯?”陈淮颤了一下,想夺花生米的手也止在半空,震惊地看向卓如峰。
“畏罪自杀。“卓如峰解释道:“清晨霍茂发来过,称宁安县知县是宁王一脉,背景深厚,不好办。”
“宁王?什么人?”
“少爷不记得朝中格局?”
“我失忆了。”陈淮非常坦然。
卓如峰:“???”
顿了顿解释道:“当初皇子夺嫡,藩王混战,当今圣上联同怀王对抗宁王和齐王,最后以宁王倒戈偏向圣上和齐王一党被尽杀而告终,圣上登基后,授宁王幽州封地,但幽州虽远,却丝毫不碍宁王在朝中继续拉拢支持人,其中宁安县虽小,却也属于宁王一脉。”
陈淮:“???”
六国大封相,真够乱的。
顿了顿,问道:“那就是我动不了方永聪?”
卓如峰点头:“不仅动不了,霍老板提醒少爷万事小心。”
“这特么真是裤裆里装沙子——操蛋!”
陈淮碎了一口。
来回在房内踱步,陈淮也没了和卓如峰夺食的兴趣,思索对策。
原本他只是想给自己找个保护伞,奈何脸太大,伞太小了。
“算了,顺其自然。”
苦思冥想一阵,没想出个所以然,陈淮索性不管了。
哪天扛不住,最多一个闪身溜了。
反正如今自己已不缺钱,虽挥霍不了三代,起码饿不死。
没什么比小命还重要。
重新落座,陈淮凭空取出一个精致的不锈钢便携式酒壶递给了卓如峰。
酒壶呈圆形,通体亮银色,手掌大小,配螺旋防滑壶帽,大方得体。
“你这酒鬼,酒不离身,这玩意存量不大,三两白酒,虽只够你漱口,但聊胜于无。”
卓如峰:“???”
呆若木鸡。
他没想到陈淮居然会送自己酒壶。
坦白说,如果此前送刀让他意外,那么此刻送酒壶,绝对让他感动不已。
这证明对方真心把自己当自己人了。
卓如峰第一次被震得哑口无言。
很满意对方的表情,陈淮开玩笑道:“咱俩相处时间不长,但也算经历过生死,哪天我出了事,留个念想。”
“少爷!”
“嗯?”
不知为何,听到陈淮的话,卓如峰竟情不自禁喊了一声。
四目相对,卓如峰似在思考,又似在挣扎,又似在做某项决定。
眼珠子转来转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视一阵,瞧着对方纠结着欲言又止的表情,陈淮笑了,摆手道:“行了,别矫情了,赶快收起来,我和你说,这酒壶全大魏仅此一个,绝对的无价之宝,好好保管。”
起身,长袖拂动,转身朝外,道:“收拾东西,陪我去个地方。”
虽然嘴上无所谓,但他也不愿意轻易放弃这异界资源。
所以,他要去找孙玄诚。
胳膊干不过大腿怎么办?那就找一个更粗的大腿抱。
看着对方的背影,卓如峰又张了张嘴,却始终说不出口。
纠结了片刻,叹息一声,将酒壶藏好,拎起包袱和大刀跟了上去。
岂料刚走到门口,却见前头的陈淮猛然回头,盯着自己。
“少爷,有事?”
陈淮想了想,问道:“老卓,我突然想到这酒壶不错,连你都爱不释手,那我是不是弄一批让霍老板出售?若是再装上五粮液,能赚疯的。”
卓如峰:“……”
卓如峰想骂人。
神特么大魏朝仅此一个,都特么骗人的。
果然,商人还是唯利是图。
老卓白感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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