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打开卧室门,屋内一片橘黄的柔和烛光,摇曳的烛火将陈淮高大的身影映在墙上。
屋内四角摆着四个大木桶,桶里分别置放着从主世界搬运而来的冰块。
凉气从四周迎面而来,瞬间吹散了夏日的燥热。
画着荷塘夜色的四叠屏风后是一张古色古香的大床,床上铺着主世界带来的顶级凉席。
床幔轻拂,薄纱蚊帐后小兰身披薄纱睡裙,婀娜多姿的娇躯在烛光下妩媚娇艳,宛如熟透的水蜜桃。
杏眼紧闭,胸口伴随着轻微的呼吸上下起伏,春光灿烂。
大长腿交叉叠放,红润的双唇让人止不住想咬一口。
闲来无事,又颇有几分恶作剧的想法,陈淮静静挪步在床边,蹲下去,双手托着下巴,安静地欣赏美人美景。
不得不说,烈酒壮胆又助力。
片刻后,陈淮挤上了床。
小兰吓了一跳,猛然睁眼,却见陈淮,刚松了口气,然后……再然后……最后……
这一夜,卧室的床摇到了半夜。
……
次日清晨,晨曦初露。
伴随着“驾、驾”的呐喊声,一辆马车风风火火从陈家庄出发,朝着太阳初升的地方前去。
一个时辰后,马车在卓如峰的蛮力拉扯下,硬生生停靠在荒野路边。
帘布掀起,陈淮快速从车厢内跑了下来,“哇哇哇”地路旁吐了起来。
片刻后,陈淮脸色苍白,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背靠着车轮喘气。
胃酸翻涌,嘴里又酸又辣,脑袋是晕车的昏沉,难受得很。
“少爷,喝口水吧。”看到陈淮的惨样,卓如峰纠结了许久,终究拿着水走了过来。
陈淮抬头看着这个罪魁祸首,气呼呼用力拽过水袋咕咚咕咚灌了起来。
舒服地打了个饱嗝,又用水洗了把脸,整个人总算舒服了许多。
面对陈淮凶狠的目光,卓如峰自觉地站在马车后,摘了跟草咬在嘴里,闷声不坑。
“卓大个,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放下水袋,陈淮怒了一句。
卓如峰摇了摇头。
“你丫的,让你慢点,特么的,赶着投胎啊?”
“可是您说了,午饭时分必须赶到京都,否则扣我一瓶白酒。”
“竟然敢顶嘴,我是让你快,可也得稳啊,你把马车赶得比公交车还疯狂,想颠死我?”
“少爷,公交车是什么?”
“是什么重要吗?”陈淮白了对方一眼,一副地主老财的姿态道:“你办事不力,扣你一两白酒。”
卓如峰:“???”
眼睛徒然增大,苦大仇深地看着陈淮。
“怎么?不服气?”
陈淮很满意对方的表情,起身拍了拍屁股的灰尘,笑了:“敢顶嘴再扣一两白酒。”
卓如峰:“……”
张了张嘴,终究把话咽了回去。
“小样,治不了你?”
看着对方吃瘪的表情,陈淮笑了。
还别说,地主老财的滋味就是爽。
“上路吧,稳着点,再给老子捣蛋,以后跟着毛二妞绣花去。”
卓如峰:“……”
一脸憋屈!
重新上了马车,待陈淮坐稳,卓如峰一扯缰绳,“驾”一声,马车再次奔跑了起来。
可是这一次明显沉稳了不少。
……
京都外城面摊。
陈淮呼哧呼哧吃着热汤面,不多时,卓如峰来到,大马金刀坐下,端起面呼呼地吃了起来。
“怎么样?”陈淮问道。
卓如峰抬头,取出一张画像搁在台面上,道:“是冲您来的,从咱进城,就被人盯上了。”
陈淮放下碗筷,拿起画像瞄了一眼,装扮倒是上次过来那般,可长相却不对,最多四分像。
“这画师啥水准?”陈淮很嫌弃。
卓如峰摇头道:“那人应该认不出咱,但瞧着咱眼生,想来试探,是我心急了。”
“人呢?”
“死了。”
“死了?”陈淮惊讶。
卓如峰又摸出一把刀放在桌面:“三脚猫功夫,想捅我,我没控制住力道……”
陈淮:“……”
卓如峰却悠闲地吃面,比弄死一只土鸡瓦狗还轻松。
事已如此,陈淮也没纠结,就觉得这世界的人命,真连畜生都不如。
“少爷,您怀疑杂货铺老板有问题,直接杀进去?”卓如峰问。
“杀?”陈淮白了对方一眼,道:“抓贼拿脏,抓奸抓双,凡事用脑,别成天打打杀杀的。”
卓如峰不吭声了。
让他动脑?不如逼他去死。
其实陈淮想过怀璧其罪,所以第一次才一次性大出手后准备销声匿迹。
奈何为了帮孟明光找寿礼,提前改变计划。
计划赶不上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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