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主任,胶卷已经冲出来了。”
摄影教员将三个冲洗出来的胶卷递给郑介民。
郑介民用放大镜看了,什么都没有。
“刘一海,给你一个机会,交待出那两个胶卷放什么地方了?还是给了你的下线?”
刘一海哇地一声,放声大哭:“长官,我还在培训,哪来的下线。就是有下线,也得你安排才对呀。我真的将胶卷放到了箱子内,我说假话,天打五雷轰!”
从中午,一直审到了晚上,刘一海还是那句话。
郑介民不敢耽误,马上向戴立打了电话,汇报了这个情况。请求总部派人来侦破此案。
一个小时后,一辆车子驶进了洪公祠特训班。
车子停下后,从车上下来了三个人。张于、马克、唐骏。
郑介民紧紧抓住张于的手说:“老张啊!可把你盼来了,我都火上房了。”
张于也知道事情紧急,便直接去了审讯室。
结果什么也没审出来,刘一海还是那些话。
“我要见周林。”张于说。
当周林再一次见到张于时,感到特别高兴。
“张长官好!”
张于拿着照相机问:“当时是你制止刘一海拍摄?”
周林点头:“是我!我要夺他的照相机,他不给,于是我们就争了起来。我打了他……几下。”
马克偷偷笑了。那刘一海的身上可不是几下能那样的。
“你为什么要夺他的照相机?”
周林坐直身子:“负责教摄影的老师说,任何人不能带照相机进入特训班。而且我们都是秘密工作者。如果我们的照片流了出去,那么我们就不秘密了。”
“说的好!”张于说。“你虽然打了人,但你是对的。不但没有过错,反而有功。”
周林摸了摸头:“哪不会处分我了!”
“不处分!而且还要给你记功。”
周林哈哈笑了起来。
张于问:“你对这个情况是什么个看法?”
周林习惯性地摸了摸口袋,但是手又收了回来。
“准你抽烟!知道你烟瘾大。我给你带了一条烟,等下回去带去。”
“哎!”
周林点上烟,吸了一大口,这才说:“我估计,刘一海那相机来历不明。”
郑介民问:“你怎么知道?”
“郑长官,培训班中有规定,不允许带违禁物品进入培训班。照相机是违禁物中最禁止的东西。发现有学员携带,轻则没收,重则处分并调查。刘一海不傻,他肯定知道这些。他才不会花几百大洋买一个照相机让没收了。有这钱可以逍遥的生活几个月。”
郑介民点头,承认周林说的正确。“可他明知道带照相机违规,但是他还是拿相机给人拍照了。”
周林又点了一支烟:“有两种可能,一是,他认为这是学校的相机,是摄影教员的。被教员暂时遗失了。所以,他便用它拍摄。在他的心中,这是公家的东西,要没收,我没损失。”
“另一种可能呢?”
周林犹豫了,没有回答。
张于吼了声:“别收着,有什么就说什么。”
周林没有直接说这事:“去年,在我们家乡,有一个人叫周深的人溜街,碰到了一个人。这人对周深说:我需要一笔钱。你有钱。那你就去银行取一千大洋给我。周深老实地说,我银行中只有一百大洋。那人说,那你就取一百大洋给我。于是,周深便取出了一百大洋交给了那人。等到周深醒过来,发现这件事后,那个人已经逃很远了。”
张于说:“你的意思是,刘一海被人控制了心神。”
周林忙说:“我这是猜的。”
郑介民说:“可刘一海承认他是认为公家的东西,不用白不用。”
张于说:“也许有人在他的记忆中,植入了这个念头。”
郑介民不否认有这种可能。
张于说:“刚巧照相机与胶卷遗失在刘一海的面前,刚巧刘一海的性格是天不怕地不怕,而且贪婪。刚巧是那两个胶卷就在刘一海被打后失踪了。这一切都太巧了。”
周林一楞:“胶卷不见了?”
张于说:“两个胶卷,拍的是一二班的。就你们三班被你破坏了,不然的话,五个班拍完,也只需要半小时。”
周林庆幸道:“幸亏没拍我,不然麻烦了。我相信刘一海没这大的胆子。进来的人事先都学了纪律。这可以让他丢职坐牢的事,他肯定不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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