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悄悄将左轮手枪收入袖袋中,就连左峰也没看见。
对于左峰突然破门而入一事,朱柏自然不会怪罪他,也知道他一定是在暗中观察着龙雪儿,所以第一时间发现了龙雪儿准备下毒。
“龙雪儿,”朱柏看向龙雪儿,目光中带着寒意:“关于白莲教,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本王,本王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他本以为,龙雪儿是真心追随于他,没想到,是为白莲教来毒杀他的……
那现在还谈什么婚约之事?只怕得谈生死之事了。
龙雪儿望向朱柏,咬了咬唇道:“王爷,民女愿如实相告,但民女有一个请求,就是希望王爷可以出兵救我阿爹……”
“可以,本王答应你!”朱柏眉头锁起,高声道。
于是龙雪儿将白莲教圣使圣姑等人如何密谋刺杀朱柏,如何密谋挑动云南之乱,阿爹为何又中途反悔,与及白莲教绑走阿爹,让她来毒死朱柏等事件,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听完龙雪儿的话,朱柏忍不住拍案而起:“白莲教,果真反了!”
“欺我年幼,挑动云南之乱,让掌军大人物叛乱?”
“那掌军大人物,到底是谁?说!”
龙雪儿脸露迷茫之色,摇头道:“民女实不知。”
看她并没有撒谎的样子,朱柏冷冷道:“你不是要救你阿爹吗?那就给我带路,我去灭了白莲教的巢穴!”
龙雪儿磕头道:“只要能救出阿爹,民女万死不辞!”
朱柏大袖一挥,下令道:“左千户!即刻调兵,出发!”
……
左峰来到军营,亮出兵符:“王爷有令,即刻集结!”
军官们遵令,立即将睡着觉的士兵们叫醒了起来。
一千人的队伍很快集结好了。
这时听闻动静的大理府知府程邡,方知湘王殿下要调兵出城,忙赶过来小心翼翼问:“王爷,究竟出何事了?”
“程大人,你替本王拟一道奏折,派人送到京城去。”朱柏跟程知府道。
“那奏折要如何写啊?”程知府一脸懵逼。
“你就写白莲教意图谋反,湘王已捣灭其西南分舵。”朱柏淡淡道。
“什么?白莲教谋反?竟有此事?”程知府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一脸难以置信。
“还有,你派人去把程璘抓起来,打入地牢!”
朱柏吩咐完,“驾”一声打马扬鞭,率领着所有人马出城而去……
蜿蜒的火把宛如一条长龙,从城内大营延伸至城外,绵延不绝……
望着远去的人马,程知府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既然湘王殿下下了令,那他就只能照做了。
……
白莲教,西南分舵。
密林深处,江水潺潺,一条瀑布如同天堑挂在眼前。
近百只小舟及一只体型中等的官船,赫然出现在瀑布前。
此时已是黎明时分,江雾缭绕一片朦胧,看不太清楚前路,朱柏所率人马依旧打着火把前行。
看见瀑布了,朱柏眼光深邃的望着前方,举起手打了一个手势,左峰会意,立刻带人进入了洞穴。
“空的?”左峰露出疑惑的神情,随即看向了八卦鱼形状的开关。
扭动开关,石门很快被打开。
前排穿戴盔甲的士兵,急于立功,想要直接往里冲,却被左峰制止了。
“小心机关!”左峰低喝道。
士兵们一惊,不敢再莽撞。
左峰一挥手,早有准备的两名士兵,直接将两个箩筐大的粪球点着,然后往洞穴里推了进去……
这两个粪球是由牛粪加松脂制成,在战场上作用不大,但是用来探这种洞穴,却是好使得很。
过不了一会儿,只听洞穴里有人大喊一声:“不好,有人攻进来了!”
“杀!冲啊!”左峰一声令下,士兵们都大呼小叫着往里冲。
这些士兵都是京城南大营的精卒,曾经跟随徐达将军、朱文正将军出生入死,别说是一小股白莲教教众,就是遇上蒙古铁骑,也不带怕的。
带头的士兵跟着粪球,看见前面一名持刀头戴红巾的大汉,二话不说就将长枪插了过去……
“明……明军!”那被插死的大汉倒下前只吐出这两个字。
“快去禀报圣使,有明军攻来了!”其它守卫大汉喊道。
听到大喊声,戴着白鬼面具的白魑,立马来到一处密室。
打开密室门,却见圣使正在撕下脸上的面皮,然后又换上了另一张人皮面具。
圣使回过头来,阴冷的盯着白魑:“慌什么?不就是那小猪崽子攻来了吗?”
白魑问道:“现在该怎么办,圣使?”
圣使桀桀而笑,露出一脸奸黠之意:“怕什么,待我杀了那小猪崽子不就好了,哈哈哈,自己送上门来,可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圣使,那老匹夫如何处置?”白魑继续问道。
“杀!割他的舌头!剜他的心!挖他的眼睛!我要让他……痛苦的死去!”圣使声音沙哑,狠狠的握着拳头,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
“属下遵命,这就去杀了他!”白魑暗暗舔了舔唇,然后拿着大刀前往另一处密室。
密室里关押着龙雪儿的阿爹龙吉,不过此时已经被折磨的很惨,体无完肤。
白魑从密室刑具中挑了一把腕骨尖刀,刚要动手,却见一个戴黑鬼面具的人进来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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