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护的伤势并不轻,但幸好未曾伤到要害,虽无受伤之前的身手,但也能够与刘然同行来河州,听着刘然的吩咐,梁护点了点头,在他一旁另一位军使,王当也是如此,如今他也以刘然马首是瞻。
一切完毕之后,刘然便和赵瑄跟在徐越身后,一同去赴宴。
据徐越所言,今日饮酒不单是他一人,还有众多好友,而此些好友的身份也并不是什么高贵的人,在河州却也是具有不小的影响力。
赵瑄并不在意什么身份,不然他也不会同意一名小吏的邀请,他在乎的是性情,饮酒自当要尽兴,而非身份。
刘然的双眼,则流露一丝深思的神色。
所谓吏是可驻扎在一地,无需更换的职位,倘若是结交的好,以后或有所用处。
........
河州府衙。
旷阔的府衙,屹立在河州中心。
在府衙左右分别是各个提举司,而榷场位于十公里之外。
而今,纵使天色渐黑,府衙之内依旧灯火通明,烛火在灯笼中散发着威严的气势。
府衙之中,知州办公之处,烛火在案前照耀。
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正俯身在案前批阅公文。
这人正是当今河州的知州,何灌。
何灌的父亲便是一名武将,而他的长相也随父,极为凶悍,并且留着虬髯长胡,身材也极为高大,约有后世一米九。
然而在这副粗狂的长相之下,何灌拥有着与长相截然不同的治理才能。
自何灌担任河州知州,河州的发展便如同飞跃一般,不单是榷场每年就有高达的商税收缴,并且四周的农田,水利工程都具有极大的提升。
纵如这般,何灌仍旧未曾不改勤勉,始终保持着勤勤恳恳的作风。
批阅最后的公文,已深夜。
何灌起身舒展酸疼的身躯,看向了堂内的一副字。
这副字唯有九个字,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他不由想起昔日在河东担任从事的时候,那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时的河东经略使还是韩慎。
因自己年少成名,被韩慎所注意,为磨砺自己的胸怀,韩慎曾多次为难,自己也为此时常感到沮丧。
虽沮丧未曾因此而假借他人,最终被韩慎重用。
河东经略使也曾亲自和他说,他那个位子,迟早是自己的。
想着往事,何灌心中略有振奋,此些俗事与昔日被韩慎刁难相比,又算得了甚。
打开房门,何灌朝一人道:“今日,榷场可发生何事?”
对于榷场,何灌深知这不仅事关钱财之事,还事关河州蕃族。
以榷场贸易来安抚此些蕃族的心,只要时间久了,这些蕃人便能真正成为朝廷的子民。
那人道:“禀何知州,今日榷场之中,标下发现了一名善射的弓手,能在百步之外十射十中虎侯靶心。”
闻言,何灌露出饶有兴致的神色道:“继续说。”
那人连忙将今日榷场所发生的事,一一告知。
听完之后,何灌微微低声念叨着刘然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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