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似身份似在蕃人之中,颇有威望的男子站了出来,“这位兄弟,无需更改,我的箭术差,但比我强的人,还有许多,定会射中,你若是改了,那是对我们的羞辱。”
此人吭声,众人皆为其附和。
丢人,丢一人脸面就好了,倘如将大家的脸面,都丢在这里,他们以后该如何面对他人。
要是以后宴会时,受邀饮酒,提起今日之事,情何以堪。
“那不需我更改了?”
刘然望着众人,如此说道。
众人连忙道:“不需,不需。”
他们适才聚众发难有多少人,此刻就有多少人,大声附和。
数千人的叫嚷,气势很是庞大,让人耳朵都为之一震。
刘然最终在众人极力挽回之下,只能露出一副盛情难却的表情,将方才的吩咐取消。
这时,围绕在此的众人,脸色才好看几分。
挽回之后,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将自己平日里知晓射术好手,都叫到此地,纵使射不中,那也不是一人丢脸。
赵瑄在一旁看的极为激动,他对这些人发难,并无甚感觉,却对刘然那强势的箭术,颇有挑战心,百步之遥十中虎侯靶心,这事就连他也没能做到,然而刘然犹如闲庭散步般,轻易做到,这着实让他难耐心中熊熊燃烧的战意。
望着站在众人面前的刘然,赵瑄忽地冲了过去,一把抓起他的手,“刘二郎,你与我比试一番。”
手腕被抓,刘然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子瑛兄,改日,改日定与你比试。”
刘然的话,赵瑄充耳不闻,“就在今日,如何。”
闻言,刘然笑了笑,赵瑄为人颇为开朗,不拘小节,但唯有对箭术颇为热衷,最后托词道:“我伤势未愈,待我伤势全好,再与子瑛兄比试如何。”
听着刘然的话,赵瑄才将手松开,他自有自身的骄傲,在刘然伤势未曾好利索的情况下,与之比试,确实有趁人之危之嫌,“那好,待你伤势好了,再与我比试。”
刘然颔首应下。
赵瑄瞬间化作平日性情,与刘然讨论起了他方才的箭术。
“徐越,你这小兄弟,当真厉害。”
在徐越身旁,一名身着官吏服饰的男子,对着徐越道:“这刘然当真,今夜会赴宴,你可莫诓骗我。”
徐越拍着胸膛道:“哪能有假。”
随后深深看了一眼刘然,他也是这时才知晓,自己昨日认下的小兄弟,竟如此之强。
宋军将领,望着刘然的身影,对身旁人询问道:“这人是甚寨子的,竟有这般厉害。”
有人接话道:“这人应是青山寨的。”
“青山寨?”宋军将领低语道:“是辛叔献次子麾下的人,倒是便宜他了。”
河州榷场极大,来往此地的人流很多,在此些人之中,宋军亦有不少人。
而自古以来,军中无甚秘密,在刘然有意无意的情况之下,他的名声在短短时间,便传播河州众人口中。
只要在河州的人,就无人不知,青山寨有一名百步之遥,十射十中的神射手。
为了睹一眼刘然的长相,青山寨的场子,也被众多人所光顾。
白酒,也在悄然之中,传入众人的耳中。
在河州,这白酒不仅仅只是酒,而是名声,脸面。
因此只要在河州的,或不在河州的蕃人,被亲朋好友呼唤而来,欲要挑战那八十步的虎侯,以述自身的名声和武勇。
以正河州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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